p;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便有救护车迎面驶来,一切都进展得如此顺利。
音响里传来《杀死汝伴》的插曲:“goodth.goodthingyou'g.”
好戏正要开始。
我的生活里终于要赢来一些久违的好事情了。
……
四肢异常酸痛,就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似的,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我并不在自己的床上。奇怪,这里是哪里?我坐在一辆飞驰的车里,车窗外是迅速向后撤退的夜色,灯火稀疏,似乎是在郊外,我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想挪动一下身子,却惊讶地发现我的手、脚都被捆起来了。我想张口说话,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巴竟然也被黏住了。
“别乱动。”开车的人用阴狠的语气说。
我惊讶地转过头,见到庄尘正坐在驾驶座上!
为什么会是他?!
庄尘平素穿衣从来一丝不苟,而今天却只穿了一件衬衣,大冬天的额头上却有汗,领带也解开,随意地挂在脖子上,袖子被撸到肘部,露出结实的手臂,上面有三道深深的抓痕,像是他刚才和谁搏斗过似的。可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酷,平静地开着车,一眼都不看我,车速飞快又平稳。
“唔……”我挣扎着。
“不要动。”
庄尘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只一眼就叫我浑身发凉。他的眼神阴沉而狠毒,不像是人类的神情,而像是一只野兽,一头怪物……
我惊恐的看着庄尘,明明是非常熟悉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却陌生得让我胆寒。他对我从来温柔而深情,为何今日却变了一个人?
我不敢再说话了,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庄尘,我浑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下来,在确定自己的处境之前,我决定不要轻举妄动。
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这是一栋地处偏僻的别墅,庄尘把车子停入车库,打开车门就要向我伸手,我下意识地往后躲,他皱了皱眉,毫不温柔地将我一把抓了过去,一个打横将我抱起往屋里走去。
我被庄尘带地下室里,地下室非常大,一进去就感觉阴深深的凉气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庄尘意识到便立刻抱紧了我,把我放到沙发上,用毛毯裹住了我。
他走到一旁,用酒精淋了淋受伤的手臂,那几道伤痕很深很长,感觉是拼了命抓的,估摸着肉都被抓下来了,我看着都觉得疼,可庄尘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迅速地处理好伤口,单手用纱布简单了包好,便又走过来把我抱到到了一个类似于手术台的东西上面。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他似乎察觉到我的恐惧,冷漠地说:“放心,我现在还不会对你怎么样,我要为齐荠处理你弄出来的伤口。”
原来他是把我当成李黎了!
既然他担心我受伤,肯定就不会伤我性命,我向来不爱杞人忧天,便放下心来,静观其变。只是我更加纳闷了,庄尘与李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境况,弄得他要绑着我来给我检查身体?
庄尘推我到仪器下,面无表情地摆弄了我半响才说:“没有骨折和内出血。”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心大,还是因为身体太疲惫了,躺在仪器上的时候差一点睡着,可是一般人被绑着带到荒郊野外的别墅里,怎么都不应该想睡觉才对,我只得强打起精神来。直到庄尘又再一起抱起我,往楼上走去,他走得很快,可是他抱得很稳,我有种小时候被爸爸抱去睡觉的错觉,竟然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你睡着了?”庄尘叫醒我。
我强打精神睁开眼,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还被封着呢,只得点点头。
庄尘皱着眉看着我,神情似乎有些疑惑。
我打量四周,我被带到了浴室里,浴缸里放着水,浴室里满是雾气,庄尘把我放在地下,取下了眼镜,没有了眼镜他的五官显得更加刚毅冷峻,连他的眼神也冷酷了几分。
他凝视着我,又问:“齐荠?”
我再次点点头。
庄尘立刻撕掉了我嘴上的封条,我疼得龇牙咧嘴,抱怨道:“你干嘛绑着我?吓得我半死,还以为你想杀了我呢……”
庄尘满脸惊喜,神情柔和起来,他又变成那个温柔而深情的庄尘了,之前的阴沉和冷漠仿佛是我的错觉,他立刻解开我身上的绳子,然后紧紧地把我抱在了怀里,恨不得都要把我给揉碎了。
“你能别抱那么紧么?”
庄尘还是紧紧地箍住我,声音里满是喜悦。“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终于?
“我这一回消失了几天?”
“你已经消失一个月了。”庄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