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算很轻的了,知足吧!
“现在,就这件事想想有何改革之措完善邮驿制度,明日每人交上一份!退朝!”
起身欲行,又复转回个半身,“同朝为官,去看看吧!”同朝为官的情谊?哼,老子是让你们去看看她的惨状!
所有官员都忘不了那一幕乃至夜里做恶梦,戏科仰躺在地,口鼻中流出的血与地面之间形成一道血线,后脑处汩汩流出的血在脑周围铺开成一大血滩,全身骨头寸断,整个人成了一堆软肉……
两名带头起事的逃犯先行行刑,剥了上衣,拖入其实是皇上设计造出的新式斩刑刑具的铡床上,腰部正值铡刀下。刽子手因事先得了令,便把犯人往后拖了拖,使铡刀落在靠上一点的部位,这样犯人能死快点,少受点罪。
人的主要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犯人从腰部被砍作两截后,还会神志清醒,过好长一段时间才会断气。古代犯人的家眷往往会打点一下刽子手,让她们行刑时从上面一点的部位动刀死快点;如果有人想要犯人多受点罪,就会贿赂刽子手从下面一点的部位动刀,甚至将被腰斩之人上半截移到一块桐油板上,使血不得出,犯人就会多延续两三个时辰不死,不死不活地忍受着残忍之痛。
第一个犯人被腰斩后,围观的百姓们看着心脏仍在跳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人拖着断肠痛苦得不断以五指抓挠地面时都感到骇然,到两截尸身被拖走、肠肚全部涌出拖了一地时,当即便有人呕吐了起来!第二个犯人更是当场吓尿了,哭爹喊娘地到处跪求饶命,但都被踹回!为什么不一起斩了,为什么要让她看到同伙的全部惨状?让你的精神和心理全线崩溃呗!你的害怕情态会加深震慑作用!
再次行刑时,围观的百姓们跑了一半,想想那蠕动的肠子就直翻胃!
如此惨烈,看谁还敢造反!有问题要想办法解决,闹宫门告御状都比造反强,以后遇事多动动脑子!
甘州知州仆贞处斩后的无头尸身被悬挂在甘州城城门上,为了方便悬挂,从胸口正中捅出一个血窟窿穿过绳索,配合两臂上的绳索牢牢挂在城墙外,每日派人轮流吊打,直打到肉烂见骨,三日后才放下扔尸荒野。事实上驿卒暴乱对朝廷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平息也非常简单,但朝廷却派出当朝四大重臣同时前往镇压彻查,敏感的人便嗅出了其中的不同寻常。驿卒们放下了在银甲军看来只是一堆破铜烂铁的武器,领到了属于自己的粮物,看着贪了自己劳苦银的大官被砍头示众本是心头大快,第一天看鞭尸觉得痛快,第二天看鞭尸觉得处罚也够了,第三天看那惨不忍睹的无头尸,觉得有点浑身冒寒气了,还是赶紧走人回家。
消息传到京都,没有人认为江州知州蚁全能逃过此劫,被押回京都绝对不是因为有什么好事等着她!
鞭尸事件使势国百官内心大震,被罚了俸禄的兵部全体官吏更是拍抚自己的胸口……
群众的眼睛和聪明的官员一样是雪亮的,在押回的第二日蚁全便被带到了聚阳门,所有百姓皆可围观,不受限制。刑部尚书念了其罪状,公示了画押手印,才开始执行刑罚。什么刑罚?申屠秋令人拿出了刑具,皇上说那叫夹指木,由五根圆木组成,各长七寸,用绳子穿连小圆木。
“上刑!”
犯人蚁全的五根手指被分套入圆木之间,两卒站在两边各自用力收紧绳子,圆木紧夹着手指,随着两卒的力度越来越大,蚁全感到越来越痛苦不堪,没吃过苦的贪乐之官再也受不了这十指连心之痛,随着圆木和手指被挤压的吱吱作响而“啊啊”的连声大叫起来,在场的百姓看得直跟着皱眉,有的不忍看干脆背过头去,只有少部分人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这是个新鲜的好玩意儿!
“皇上说了,此官贪财,所以手伸得太长,拿了不该拿的!如今废了她的双手,让她下到阴曹地府便不能再继续贪!即日起,所有犯了贪案的大小官员,皆在处斩前进行手刑!”
蚁全被处斩之后,此案才算完结,犯人的下场虽有点惨,但又无人能说出一句势皇凶残暴政,因为她办的是让百姓拍手称快的事。书丞相觉得自己算是有觉悟,那时皇上执意要建常备军,她就觉得皇上肯定有后手,不然不可能不考虑银子,所以当时闭了嘴。看看,果然是有人替她存着呢!华璟那一串蚂蚱抄家后的金银财宝还在国库,又抄了工部尚书涂雅那根绳子上的一串儿,现在又是两大知州两串儿!这些贪财的虎狼如今都是皇上手中自学排着队待宰的羔羊啊!有了这些财物,加上国库中的余存,皇上要做的所有事,用银都不再是问题。按说阎辅她们巡查驿站和烽火台时,有什么问题都应该能查出来,可为什么没有报与我这个丞相知道、直接禀报了皇上又被压下不动呢?皇上意欲何为?
书丞相坐在书房中开始转动了那台机器脑袋思索分析……
而两种新式刑具的发明者都被刑部尚书申屠秋背了其实是黑锅的荣誉,皇上的密谕她不敢违抗,只好让所有官与民都以为那些玩意儿是她发明出来的,咱不能说那么残酷而邪恶的东西是英武又爱民的帝王捣鼓出来的不是,就算她说了实话,百姓都不一定会相信!百姓不相信,她反而掉了脑袋!哦不,是不管百姓相信不相信,只要她说了实情,她的脑袋都会如秋后的柿子往下掉。
户部尚书易珠却在回府后在厅堂里走来走去,虽然今天戏科在自己没给眼色时就去出风头纯属自己找死,但皇上出手如此干脆狠辣,却让她心头直跳,从来不知少皇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竟一掌就把人拍成了一坨烂泥软肉。对戏科出手,到底是一时暴怒,还是针对自己、对自己发出警告?如果皇上已察觉出什么,那些赃银赃物是不是得转移?自己和家人是不是得安排一下?得把东西收拾好,暂且看看皇上接下来的动作,如果有动静,就跑路,逃到别国;如果戏科只是撞上了皇上的一时怒气,就继续做官……
战将军一路上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但晨儿又已经是皇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