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邵庭也不顾失礼,从他手中抢过瓷瓶,点头道:“确实是一样的……怎么会这样……”
邵书桓没有说话,邵庆问道:“到底怎么了,庭儿?”
“也是鹤顶红!”邵庭拔开瓶塞子,放在鼻尖闻了闻,低声道。
“我知道!”邵书桓点点头,不理会邵庆,摇头道,“只是,他为什么要留下这瓶子?”
见到这个瓷瓶,他和邵庭都可以肯定,王澹绝对不是自杀的,而是他杀,但为什么凶手不把瓷瓶给一并带走,居然留下如此明显的线束?
邵书桓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看那个依然吊在地牢中王澹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他陡然想起了墨渊……
当初在南夏,他可是亲自下令,勒死了南夏国名义上的皇子墨渊——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讽刺性的冷笑。
“殿下,上一班守卫来了,都在外面候着!”邵庆见着一个亲卫走进来,向他低语数声,忙着躬身对邵书桓道。
“嗯,我们出去!”邵书桓说着,径自向外面走去。
外面,三个守卫,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上,一架担架上,躺着一具尸体。
“怎么回事?”邵书桓问道。
“回禀殿下,我们去传上一批守卫的时候,发现这人死在了房中,余下三人都已经带到!”一个亲卫忙着过来回禀道。
“这人也是守卫?”邵庭问道。
“回禀小邵大人,正是!”那亲卫忙道。
邵庭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了过去,细细的盯着担架上的尸体,看了半晌,摇头道:“是被人一刀刺中心脏而死。”
邵书桓点点头,也走到近前,细细的看了看,突然忍不住“咦”了一声,叫道:“火把!”
一个亲卫忙着举着火把过来,照在那具尸体的脸上,死者显然是刚死不久,连着面皮都没有怎么变色,只是两眼圆睁,瞳孔扩散,满脸都是惊惧之色,面目微微有些扭曲。
邵书桓回头看了邵庭一眼,却是没用做声。
邵庭忙着叫过另外三人,喝问道:“刚才你们四个,可是一起换班的?”
三人面面相窥,想说什么,却都咽住。邵书桓冷冷的道:“实话实说,饶你们不死!”
“谢殿下!”三人闻言,忙着磕头道,“回禀殿下,大人——我们三个,先走了一步。”
“这却是为什么?”邵庭问道。
其中一个守卫偷偷的瞟了躺在担架上的尸体一眼,满脸都是惊惧之色,半晌才低声道:“因为毛老大说,他和这位人犯有些私仇,想要借此出出气,让我们先走一步……”
大牢之中,打人犯一顿出出气,那是常有的事情,倒也不算稀奇。因此,三人也不起疑,加上天色早晚,又没有吃饭,饥肠咕噜之下,三人都嬉笑着说笑了几句,就先走了,余下的事情,他们三个也就都不知道了。
而如今,三人都知道出了大事,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毛老大已经由一个活人变成了尸体,躺在这里,还惊动了那位尊贵之极的桓殿下,就算他们三个再傻,也明白大事不妙。
“把尸体抬下去,葬了!”邵书桓吩咐道。
“王澹的尸体,如何处置?”邵庭低声问道。
邵书桓想了想,皱眉道:“事情有些麻烦了!”
“怎么了?”邵庆不解的问道。
邵书桓没有做声,只是看了看邵庭,示意他解释,邵庭叹道:“那个人犯,乃是王凌峒王御史家的公子,在鸿运酒楼和我们发生冲突,你是知道的。”
“那王凌峒不过是一介御史,何足为惧?”邵庆道,“再说了,王凌峒私藏前南殷逃犯胡不凡,居心叵测,本身已经是死罪。”
“没错!”邵庭点头道,“但顾少商失手了,没有抓到胡不凡,王澹又死了我们这里,这下子,有理也说不清楚了,那王御史势必借此生事——虽然有哪些学子做证明,但只怕还是有些麻烦。”
“问题是,谁要杀了王澹?”邵书桓反问道。
邵庭摇头不语,邵庆叹道:“这京城——看样子也够乱的了,太子潜逃,如今有冒出个前南殷逃犯胡不凡,加上金龙盘月的案子,还没有丝毫线索。”
“王澹是死讯,暂时先瞒着!”邵书桓吩咐道。
“是!”邵庭忙着答应着。
“那个死了的守卫——”邵书桓低声道,“我怎么都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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