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王泰已经引着鲍克顺和郑文过来。
“两位大人请坐!”邵书桓含笑施礼,虽然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殿下不用客气!”鲍克顺含笑作揖道。
郑文也是笑笑,三人相互见礼,小太监送来茶来,就知趣的退了下去。
邵书桓未等两人开口,便先问道:“两位大人是为着家父而来?”
鲍克顺和郑文心中都有些诧异,虽然陛下没用给出明旨承认他的皇族身份,但今儿他却当着众多朝臣,出示了象征着皇子身份的龙牌,可他对邵赦,却依然口称“父亲”。
鲍克顺一愣之后,忙着点头道:“正是!”
郑文也苦笑道:“殿下应该知道,邵大人一直是我大周国的中流砥柱,事实上今儿龙牌一案,他大可置身之外。”
“太子的龙牌不可能是他盗取的,他也不可能私通西蛮。”邵书桓放下茶盅,叹道,“此案疑点重重,关系到江山社稷,陛下绝对不会草率结案,两位大人放心就是。”
他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鲍克顺和郑文都是人精,闻言点头道:“殿下如此说,我等也放心了。”
随即三人这是闲聊了几句,两人见着邵书桓兴致懒懒的,忙着都起身告辞。
邵书桓命王泰送了两人出去,这里两人前脚刚走,外面门上小厮再次回进来:“刑部张梁张大人求见。”
………………
却说邵赦被宫廷侍卫拿下,由于周帝已经下了明旨,押入刑部大牢候审,谁也不敢怠慢,出了宫门,早就有囚车候着,两个衙役取了镣铐,将邵赦锁了,径自带去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有一部分修建在地下,大部分都是坚硬的厚实青砖修葺,牢固一场,由于常年不见天日,自然带着一股阴森腐败的气息。
邵赦被几个狱卒粗鲁的推进一间单独的狭隘牢房内,那几个狱卒想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几人在他身上略略一打量,其中一个走了过来,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他妈的,一个死囚,穿得比老子还好?”
邵赦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狱卒被他目光所摄,一瞬间竟然愣住,但随即却醒悟过来,哼了一声道:“看什么看,信不信爷爷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犯得乃是通敌叛国的死罪,需要三司会审定案,挖了我的眼珠子,可不这么好。”邵赦居然轻轻的笑了笑。
“你……”那个狱卒愣然,“通敌叛国……你可还真有本事,难怪能够穿得起这么贵的衣服。”
邵赦焉有不知道他的心意?当即随手把外面的长袍脱下来,抛给他道:“想要就拿去——”
“你倒还算识相!”那狱卒随手接了,上下翻看了片刻,随即斜着眼,有把他打量了一番,旁边一人道:“头,他腰间的玉佩,可是好东西。”
邵赦连废话都懒得一句,直接扯下玉佩,丢了过去。
不到片刻,他身上所有昂贵的佩饰、衣服,靴子全部都到了那些狱卒的手中。那几个狱卒这才心满意足,转身正欲出去,为首的那人关牢门的瞬间,盯着他头上绾发的翡翠簪子道:“这簪子……”
邵赦伸手从头上把玉簪拔了下来丢过去,头发瞬间撒下来,显得有些狼狈。
狱卒关上牢门,发出“砰”的一声大响,邵赦靠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缓缓坐下,耳畔却传来那几个狱卒远去的脚步声,以及低声的对话,他虽然不是有意去听,偏生却有几句,飘到他耳中——
“头……这些东西,可值好些银子……”
“混账,这些东西不能动,你想死不成?”
“为什么?”另一人问道。
“上头交代了,东西可以拿,但得给上头送过去,他随身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你们知道他是谁嘛……”
后面的话,邵赦已经听不清楚,但他已经完全明白,原来这些狱卒都是有人故意指使着,想要过来羞辱与他的,今儿他要是不爽快的把随身东西叫出来,这些狱卒就会使强扒了他的衣服。
“不知道是庭儿还是书桓,呵呵——居然玩这么一手?”邵赦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就在地上坐下,天牢内自然不比邵府或者晴瑶别院,笼着熏笼,焚着炭盆,房内温香暖和得紧,透过铁栏栅的小窗口,冷风一吹,遍地生寒。
“我这是造得什么孽啊?”邵赦身上只剩下单薄的内衣,自然不能抵御风寒,不到片刻就有些受不了,不禁呐呐自语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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