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红张了张口,又有些畏惧的看了看邵赦的卧房,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周帝沉下脸来,哼了一声:“你敢欺瞒?”
“奴才不敢!”药红吓得不轻,跪伏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老爷这病……实在……实在……奴才不知道如何说好。”
“你实说,否则,朕先把你这大胆的奴才给斩了。”周帝沉着脸道。
“老爷这病,实在……实在是自找的!”药红哭丧着脸,低声道。
“怎么说?”周帝心中更是狐疑,急问道。
“我们老爷怕冷,素来冬天都是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里也有火盆,但昨儿晚上老爷不知道怎么了,说是火盆烟熏味难闻,不要了,然后他还把窗户打开,您知道——昨儿下了一夜大雪,咱们这房子又临近水面,空旷旷的一点遮拦都没有,老爷就在窗前写什么东西,直写了大半夜……”药红低声回禀道。
“混账!”周帝没有容他说完,不禁喝吗道。
“是是是,奴才混账!”药红吓得不轻,连连磕头道。
“朕是骂你家老爷混账!”周帝道,“滚,给朕滚出去——你家老爷的事情,不准在外面乱嚼舌根,朕要是听到一些风声,先杀了你这个奴才。”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药红忙着又趴在地上磕了两个头,这才站起身来,低头躬身,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周帝转身再次走进邵赦卧房内,邵赦见他进来,故意笑道:“陛下还没有回宫去?要不,陛下去书桓殿下房里坐坐,免得在臣这里沾染了病气,那臣可是万死难以赎罪。”
“想死了?活腻了?”周帝臣下脸来,冷冰冰的问道。
邵赦没有说话。
“用这等法子,又拖拉又难受,宫中有秘制的毒药,免之要不要试试?或者,上吊,跳河?外面的湖虽然不大,但淹死你想必绰绰有余了。”周帝冷冷的道。
“陛下——”邵赦苦笑道,“臣不能自杀!”
“这奏折上写了什么?”周帝从袖内取出那份厚厚的奏折,问道。
“陛下看了自知。”邵赦道。
“如果朕不看呢?”周帝道。
“陛下会看的!”邵赦笑了笑,“臣很是了解陛下。”
周帝怒极而笑,当即看了看,眼见邵赦的床前生着炭盆,焚着上好的银宵碳,当即把那份奏折丢了进去。
纸张与火即燃,瞬间火苗串起,片刻已经烧得干干净净。
邵赦倒显得有些平静,看着那份奏折烧得干干净净,叹气道:“臣忙活了大半夜呢。”
“为什么这么做?”周帝沉下脸来,问道。
邵赦这次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窗外发呆,周帝会当着他的面烧了他的那份奏折,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就算如此,依然改变不了他的心意。
“邵赦!”周帝怒道,“朕在问你话。”
“嗯……”邵赦皱眉道,“这臣要生病,臣有什么法子?”
周帝怒极:“你的心意,朕自然明白,只是,你以为这样就有用了?”
邵赦苦笑,这次却依然没有说话,若不是实在没有法子,他也不想把自己的老命搭进去。周帝突然笑了笑,走到邵赦跟前,附在他耳畔低语数句,邵赦顿时就变了脸色,急道:“陛下……你不能……这么做。”
“朕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周帝笑道,“免之既然一心想要死,朕弄得弄一些人给免之陪葬,也不枉我们君臣一场,你说对吗?”
“不是……”邵赦气怒交集,加上冻了一夜,竟然两眼白翻,身不由己的倒了下去。
周帝一呆,忙着把他扶住,伸手摸了摸鼻息,还好,只是被气晕了过去,忍不住笑了起来——玩阴的?这年头流行自杀了?还是上演苦肉计?要不是早就摸清了他的性子,还真是拿他没法子。
柳家的女孩子听的说昨儿被人杀了,也不知道是真死还是假死,邵赦今儿一早居然也给他玩这么一出?
想死,没那么容易!
“陛下,程太医来了!”张德荣打起帘子,程辰忙着走了进来,见着周帝,忙着跪下施礼。
“免礼!”周帝摆摆手,扶着邵赦躺下,“程爱卿,邵爱卿病了,你给看看。”
“是!”程辰忙着答应了一声,躬身向前,扶着邵赦的手诊脉,半晌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又换另一只手。
心中无限狐疑,以他的医术,自然是诊断得出,邵赦是先受了冻,染上了风寒,随即急怒攻心,被人气晕的。能够把邵赦气晕的人,自然不多,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偷偷的瞄了周帝一眼。
周帝干咳了一声,问道:“怎么样?”
“染了点风寒,着了点气恼,没什么大碍,臣开个方子,吃两剂药就好。”程辰道。
“陛下,桓殿下来了!”外面,张德荣大声回禀道,说着,已经打起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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