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沉着脸呆呆出神,半晌才道:“既然如此,暂且罢了吧!”说着,转身就向外走去。
邵赦倒是愣住,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这事情就这么罢了?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若是华光公主想不开,可如何是好?还有,今日的事情虽然周帝做的隐秘,但也未必能够瞒尽所有人,只怕安王爷免不了要找他麻烦。
周帝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来,看着邵赦道:“天色不早,你最好不要出去,这里虽然没有人侍候,但外面守卫还是很森严。”
邵赦叹了口气,这算什么?软禁?
“陛下,你就算要关着我,也不能让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啊?”邵赦叹气道,自幼生于豪门贵族,身边没有人个侍候,他还真是不习惯。
周帝笑了笑:“书桓说,半个时辰过后,就会有人过来侍候你,放心——你就算不做宰相,朕也不至于亏待了,何况还还是朕的宰相大人?”
邵赦在心中低低的咒骂了一声:“宰相?哪朝宰相有做的他这么窝囊的?”
燕子坞也一样,一个侍候的下人都没有,周帝直接走了进去,邵书桓从里面迎了出来,含笑问道:“陛下,怎么样了?”
“他不同意!”周帝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向里面走去,“朕先把衣服换了再说。”
邵书桓一呆,邵赦居然不同意,换句话,陛下岂不是赔了妹妹,连着自家的面子里子一起贴进去,还一无所获?
心中想着,忙着过来亲自侍候周帝换了衣服,有倒了一杯茶给他,这才问道:“怎么回事?他居然不同意?”
周帝点头道:“他说要给他一些时间?”
邵书桓的反应和周帝一模一样,给他一些时间?十年?二十年?还是等着大伙人都死了,同葬一穴?
周帝长长的叹了口气,倒在邵书桓平日里坐卧的软榻上,苦笑道:“书桓,你说朕忙活了一天,他居然一句话,就轻轻巧巧的把朕给挡了回来。”
邵书桓只是尴尬的笑笑,若不是周帝平日里放任他弄权,又怎么会养成邵赦现今这等嚣张气势?
邵书桓就是弄不明白,周帝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一个昏君,为什么他如此的信任邵赦?他难道就不怕邵赦有不臣之心?
当然,这个问题,他也不敢轻易问出口。
“安王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周帝轻轻的啜了口茶,问道。
“安王爷?他有什么事情?”邵书桓被他一问,倒是有些不解,皱眉道。
“前南殷银库。”周帝直截了当的道。
“听得父亲提起过一次,父亲准备彻底调查此案!”邵书桓道。
“为什么不和朕说?”周帝盯了他一眼,问道。
邵书桓没有回答,这等话题涉及太大,在没有丝毫证据之前,谁敢跑去告诉他?官场之上,素来都是瞒上不瞒下,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瞒着他的。一个人手中握着生杀夺予大权,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有着几分敬畏。
“你也学他们小家子气?对朕开始隐瞒了?”周帝有些着恼,问道。
“我倒也不是瞒着你,只是——这话不知道从何说起。从表面上看,此案确实有可能就是安王做下的,他从前南殷国库卷走了大笔银子,图谋不轨。”邵书桓说道这里,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摇头道,“但是,父皇应该知道父亲的精明,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弄点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此精通算计者,岂会不知道前南殷银库的重要性?”
周帝愣了愣,刚才他是被邵赦的一句话,噎得有些糊涂了,如今一旦冷静下来,细细一想果然如此,五千万两白银,想要从南夏国运到大周国,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主要是他得瞒过天下人的眼睛。
邵书桓轻轻的用手敲着桌子,低声叹道:“若我是安王爷,真的从前南殷国抢了大笔银子,势必从南殷回来的途中,趁着兵权在手,就起兵谋反!”
周帝冷哼了一声,骂道:“你倒还真敢想?”
邵书桓笑道:“父皇,您想想,那时候您登基不久,虽然已经没有了前南殷国的威胁,但朝中老臣势必有支持安王爷的。他手中有钱有兵,想要谋反,成功率要比现在高出几层,而且,那时候父亲就在他身边,他大可以此要挟,让兵部也一并听他的。”
“邵攸不会听他的!”周帝摇头道,“他只听免之的,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很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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