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思索的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走吧,到了邵府,你就知道了,你不是来走亲戚的嘛?难道准备和我在大街上这么耗下去。”邵书桓笑道,“王泰,去邵府,我去找邵大人理论。”说着,他故意嘟囔了一句,“我可是被欺负的那个。”
王泰暗笑不已,这青年算是倒霉了,什么人不好撞,偏生撞了邵书桓,还指望着拿着邵赦来压他?
那青年和一干家丁都是骑马,速度比邵书桓快得多,邵书桓也不急,让王泰赶着马车,就跟在他后面,一路向邵府走去。
正如邵书桓所说,那青年姓鲁名子安,乃是淮南鲁家的大公子,平日里仗着和邵府有亲,鲁家在淮南又是大族,自然是横行无忌的惯了,要高过顶。
这次鲁老爷打发他进京,走亲戚是假,不过是想要借着邵家在京城的权势,给这位鲁子安某个前途出路。
那鲁子安虽然说和邵书桓闹了点不愉快,但也没有放在心上,趾高气扬的骑着汗血宝马,带着一干家丁护院只向邵府而去。
刚到门口,却见着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边角门有人出路,里面,邵澜忙忙的迎了出来,见着鲁子安笑道:“前几天就收到信,说是表弟要来,我可是盼着好几天了,这可把你给盼来了。”
鲁子安见着他也高兴,两人忙着客套了几句,邵澜看了看他骑的那匹大马,笑道:“表弟从什么地方觅得如此良驹?”
“这是乌云压雪,乃是汗血宝马。”鲁子安笑着夸耀道,“表弟喜欢,借你玩几天?”
邵澜自然也是心动,笑道:“那感情好,快进来吧,趁着今儿家父高兴,正好见见。”一边说着,一边变向里让去。
邵书桓却没有走正门走,而是命王泰绕过正门,径自从栖霞院走,随即自己前往周姨娘房里问了一声好,这才向邵赦书房走去。
却说那鲁子安见着邵赦,规规矩矩的见了礼,邵赦早看到书信,明白他的来意,却是皱眉不已,若是不给安排吧?人家千里迢迢的投奔了来,若说给安排吧,如今京城多事,将来的局势谁也说不清楚。
想了片刻,正欲嘱咐邵澜带过去,见过邵攸再说。
不料邵庭正好从那边府上回来,说是大老爷的话:“嘱咐表哥暂且不用过去,老太太身子不适,正请医用药的,乱着呢。”
邵赦心知肚明,此乃邵攸推脱之语罢了,也不说破,只是嘱咐邵澜给安排他暂且住下。
那鲁子安想起邵书桓,忙道:“姑父大人,刚才我进城,和一辆马车撞了一下,那马车的主人,可够刁钻的。”
邵赦好奇,问道:“你撞着谁了?”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他好像对您老甚是熟悉!”刚才进来的时候,老冯管家忙着嘱咐了几句,虽然鲁子安不以为然,但还是准备照着管家的话做,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邵书桓身上去再说。
“嗯……”邵赦笑笑,京城之内对他熟悉的人多了,倒也没什么,“他如何刁钻法了?”
“明明是他撞上了我的马,他还说我撞了他的车,非得让我赔偿一千两纹银不可。”鲁子安忙道。
邵澜在旁边插嘴道:“他家马车镶金了?一千两纹银,他怎么不去抢劫?”
“这简直就是讹诈!”邵庭笑道,“表哥不用理会他,现在京城有一些无赖之徒,常常以此敲诈一些外来客。”
“哦?”鲁子安闻言,忙道,“还我我搬出姑父大人的名号,他才罢休,对了,他还说,要找姑父大人理论呢。”
邵澜和邵庭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那他人呢?让他来找父亲理论啊——谅他也没有这个胆。”
“本来他马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见着我进了门,他一个转身,就不见了。”鲁子安笑道。
“估计原本以为你是接着家父的名头撒谎,如今看到你真是我们家的亲戚,所以他自然走了。”邵澜笑道,“表弟放心,这等人不用理会就是。”
“是嘛?”门口,一个慵懒的问道。
众人一呆,都不禁向着门口看了过去,只见邵书桓一袭银白色的长袍,懒散的靠在门口,轻轻淡淡的道:“我这不了来理论了?”
鲁子安不禁呆住,他居然还真的敢来?难道正如老冯管家所说,这人也颇有些来历不成?
“书桓,你怎么来了?”邵赦见着邵书桓,忙笑道,“快进来坐,站在门口做什么?”
邵书桓看了看鲁子安,轻轻的笑道:“我说过,我不会跑了的,邵大人——你可得给我做主。”
邵澜和邵庭都是噤声不语,同时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邵书桓走到邵赦下首坐了下来:“邵大人,如果他不是您的亲戚,这事我可就算了。既然他是您的亲戚,这银子我还是非要不可。”
“你又不缺钱花,何苦来着?”邵赦翻了个白眼,瞧得出来,邵书桓有些恼怒。自己这个侄儿还真是不长眼,什么人不好撞,偏生撞了他?而且听得刚才鲁子安所言,两人还应该闹了点矛盾。
“他撞了我不算,居然还用马鞭子抽我,他当我什么了?”邵书桓哼了一声,一脸不渝。
“什么?”邵赦和邵庭、邵澜都吃了一惊,用马鞭子抽他,这满京城谁敢?当即都不由自的把目光落在鲁子安身上。
鲁子安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心中也是着恼,道:“又没有打着,装什么委屈?”
“我倒是装委屈了,你刚才不是恶人先告状?说我讹诈?你怎么就不说说,你在京城内骑着马乱跑?撞了人不道歉,你还有理了不成?”邵书桓道。
“书桓有没有伤着?”邵赦忙着问道,只要邵书桓没有伤着,别的事情都好说。
“内伤,外加惊吓过度……”邵书桓故意道,“我等下就去找太医院的程太医瞧瞧……”
鲁子安再也忍不住,冷笑道:“你以为太医院是你家开的?”
邵赦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转过脸来,问道:“书桓,别闹了!”
邵书桓皱眉,终究忍不住问道:“我们家怎么冒出这么一个亲戚来,我怎么不知道?”他是知道有这么一门亲戚,只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等时候上京凑热闹。
“我们家?”鲁子安更加糊涂了。
“父亲大人,今儿幸好撞的是我,要是撞了别人,明儿御史就会参奏一本,宰相大人纵容子侄辈在闹市跑马,撞伤行人。”邵书桓哼了一声,满脸的不悦。
这里鲁子安偷偷的拉着邵澜问道:“他到底是谁?”
邵澜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邵书桓,皱眉道:“等下再向你解释,你怎么就得罪上他了?”
“不就是路上撞了一下嘛?”鲁子安道。
这里邵赦叹道:“书桓没有伤着就好,被闹腾了,他是淮南鲁家的大公子,你知道我们府上和鲁家有点渊源,这次老大远的来,就是瞧瞧亲戚。”
邵书桓见鲁子安和邵庭、邵澜聚在一起偷偷说什么,当即压低声音道:“他来的实在不是时候,找个借口,让他赶紧离开京城吧。”
邵赦何曾不明白他说的是实话,叹道:“正是呢,可是他这老大远的来,只怕就不想走了……哎……我大哥也真是,明明知道最近有事,还让个亲戚过来闹腾。这鲁家在淮南甚有名气,如今有着几家牧场,一直供应军马,和兵部的关系不错……”
邵书桓听了点头,想着也是,若是鲁家没有一点根基,也不可能和邵家攀上亲,当即冲着邵赦比了一个手势,邵赦明白他的意思,摇头道:“恐怕不妥,怎么说,他也是我大哥嫡亲的侄子,就这么让他走,将来亲戚不要见面了?这事情也不急,等等再说。”
邵书桓心中却是暗自思忖,供应军马的?那向来不错,瞧着鲁子安刚才骑的那匹马,可不是普通马匹,虽然未必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但也不错了。
“书桓,天色不早了,在我这里吃了饭再走?”邵赦道。
邵书桓摇头道:“晚上还有事,就不打扰您了。”
“晚上还有什么事情?”邵赦不解的问道。
“你家那位大侄子,将军瘾犯了,想要练练兵,我也想要凑个热闹。”邵书桓笑道。
“庆儿?胡闹!”邵赦皱眉道,“这京城内调动军队,可是形同谋逆,如何练兵?闹出事来可不好收场。”
邵书桓笑笑:“父亲大人不也调动过禁军?”
邵赦瞪了他一眼,道:“陛下知道不?”
“不在京城,他们去大舟山练兵。”邵书桓道,他来邵府,主要的目的就是告知邵赦一声,邵庆要在大舟山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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