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临近过年,J大的学生基本都离校返家了,偌大的校园有些冷清,偶尔有三两行人,裹着大衣身影匆匆。
温澄站在实验室大楼门口等祁琚下来,纵使围了厚厚的围巾,还是抵不住呼啸而过的寒冷,让人忍不住发抖。
祁琚姗姗来迟,看到温澄冻白的脸色,把她拥入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她。
“怎么不进去等?”
“我没卡进不去,等了半天没人出来。”
“抱歉,我刚刚在处理一些事情。”
温澄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毛茸茸的红线帽扎在他的下巴尖上,惹得祁琚有些痒,她问:“那我耽误你了吗?”
“没有,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只是……也和你有关。”
祁琚牵着她的手揣在外套兜里,两人朝停车场走去。温澄的手不安分地朝他腹部摸去,掐了几把,只拧到了精壮结实的腹肌。
闻言,她抬头看向祁琚,“和我有关?”
上了车,祁琚把暖气开到最高,顺便把手机扔给她,温澄一看屏幕,竟然是一个很眼熟的营销号。
“这不是上次说我们联姻的财经八卦账号吗?居然还有后续?”温澄划了划屏幕,粗略看完文章内容,大致讲的是温氏即将破产,卖女求生,靠与祁家联姻才获得一线生机。
这份报道有真有假。
自从温家丑闻爆出之后,温氏的股价严重下跌,多个项目停摆,惹上无数官司,集团资金链断裂,确实快走到破产的境地。幸而这半年来,深湾集团给温氏注资不少,换取最大的话语权,如今温氏的掌权人已不再姓温,而是姓林,正是祁琚的姑父林光溯。林光溯和祁岚已在宁市注册结婚,他送给祁岚的新婚礼物,便是温建集团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比如今温家所有人加起来的股份还多。
祁琚辞退了在深湾集团的职务,重新回到J大。温澄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但记忆还是零碎的,在温渟的强烈要求下,她再次成为淞旅控股的员工,但她没再负责赛狸岛的运营事务,而是担任集团调研部的部长,主要工作是调研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主题乐园和著名景点,为赛狸岛未来的规划和发展提供思路。
温澄今天中午刚从邻省回来,把行李放回家后就来见祁琚,她真的好想他。
没想到一回来,迎接她的竟然是一则离谱到没边的新闻。
“这个还不是最过分的。”祁琚用食指刮了刮她的下巴,察觉到她的脸颊被风吹得冰凉,换上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像端着一个硕大的苹果。
“什么?”温澄抬眸看他,一双眼睛像蒙了一层迷蒙水雾,亮晶晶的,像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珠。
祁琚揉了揉她头上的毛线帽,弹起几根不听话的翘毛,温澄见他要说不说,心里痒得很,扑到他身上,捏住他的鼻子,“快说。”
祁琚这才把一条微博翻出来,手机怼在温澄面前,她瞪着一双像猫儿似的眼睛,视线在屏幕上流连。
没等她看完,祁琚便压过温澄的后颈,吻上去。
他开始便吻得很重,像是要狠狠释放被禁锢了一个月的思念,攻势霸道又强横,不给她一丝汲取空气的机会。直到温澄的脸变得绯红,他才松了劲道,吻轻而缱绻,一次比一次舐得深,温澄的脑子被他搅得一团乱麻,心里烧起暖烘烘的火焰。
车里的湿气化作窗沿上的白雾,祁琚松开钳制住她的手,喃喃念道:“以后能不能不要出差这么久?”
温澄哪还有力气说不,也没有理由拒绝,她搂住祁琚的肩膀,轻轻点头,“我尽量。这次出差颜溪的肠胃有些不舒服,总是想呕,我就让她先撤,所以才耽误了一点时间。”
祁琚惩罚地咬住她唇珠,用指尖擦去她唇角的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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