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
城楼的门却是被关着,而百长却是一人跪在里面。
在城楼内,除了躺在桌子上的天隐客,饲养员外,就李故和贵哥两个人了。
贵哥如今黑沉着脸:“太乱来了。”生气归生气,却不能怪任何人。
李故已经跟自己说明了一切,野狼族的策略是猛攻西城,让东城分出兵马赶来救援,然后再全力突破东城,完成声东击西的计谋。
关于这一点,绝对无聊等人也是看了出来,才会在东城放置重兵,而西城只有两百带刀近卫、一千长枪兵、五百刀盾兵。
但经过一战后,带刀近卫只剩四十一个人,部分回城时竟在半路脱力身亡,而回来的人全部也是体力透支过度,有一段时间是不能上战场,必须休养去;长枪兵剩余四百二十人,重伤者七人;刀盾兵也只剩下仅有的一百人,毕竟刀盾兵的职责是保护长枪兵,所以他们往往都要冲到前面将攻城的野狼抵挡下来。
经此一战,西城这边可以说元气大伤,在也经历不起同样的一次攻城战了。
可是,贵哥万万都没有天隐客和李故竟然想出将计就计的计谋,出城将攻击西城的野狼尽数歼灭。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贵哥心中是震撼不已,原以为天隐客重伤只是跟野狼血拼中受伤的,能击退攻击西城的野狼已是不错,毕竟野狼的战斗力,贵哥也是有眼可见的。
却没想到,天隐客带着一百多名带刀近卫,竟歼灭进攻西城的所有野狼,带刀近卫强则强,可是还没有强到这个地步,恐怕都是自己这位兄弟的功劳了。
对天隐客的武功,贵哥并不怀疑,可是为了这个天隐客却打算跟敌人玉石俱焚,落得如此重伤,实在使贵哥心里异常不舒服。
同样,饲养员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给天隐客把完脉后,饲养员的心犹如掉入冰窖一般,冰凉冰凉的。
贵哥和李故虽然焦急却不敢打扰饲养员,百长跪在那里,更是不可能开口。
许久,饲养员猛瞪了百长一眼,透露出杀人的凶芒,百长心中一凛,低下头,心中却有了料想,恐怕副将大人……自己要陪葬了,不过自己失职陪葬又有什么可说的?
“养猪的,到底怎么样了?”贵哥完全没有理会饲养员看百长的目光,而是关切地问天隐客的情况。
李故在一旁也很紧张。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等死呗。”饲养员没好气地说。
“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清楚啊?”贵哥听完饲养员的话后,心知情况不妙了。
“跟五主上次在沙漠时候的情况一模一样,强运全身力量爆发出去后,全身经脉受损。”
“五主不是被你医好了吗?”贵哥惊讶地问,果然如此,天隐客真的强行催谷力量跟野狼拼命去了。
“情况是一样,但是伤势完全不一样,天隐客伤的要比五主不知道重上多少倍,现在天隐客的浑身经脉,只要轻微碰一下,就跟豆腐一样不是断掉,而是粉碎掉。”饲养员咬着牙说。
“这……”贵哥听完饲养员的话,愣愣看着天隐客,一句话都说不出。
“大人,真的没办法了吗?”李故站了出去声音略带颤抖着问?
饲养员瞟了李故一眼:“有办法,我还傻愣在这里?”饲养员完全是没辙了,刚才把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脉象,要不是天隐客还有心跳的话,恐怕饲养员早认为已经死掉了。
在经过检查后,饲养员就惊然发觉,天隐客的全身的经脉已经出现破损,还有一部分竟然没有了?恐怕是之前拉天隐客上城的时候碰撞到天隐客的身体,使经脉破碎掉。
“三位大人,请降罪,是属下保护不周。”百长拱着双手低着头说。
饲养员咬着牙骂了句:“该死。”
“好了,少在这里废话,给我滚出去,该干嘛干嘛去。”现在贵哥都心乱如麻,竟然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慢慢死去,这教贵哥如何能平静得下来?
百长一脸惊疑,贵哥的话他不是听不懂,完全没有降罪自己意思,抬起头向李故看去。
李故挥了挥手,声音略带疲惫说:“下去吧,好好休息休息,敌人还没有全灭。”
“是。”百长含泪回应了句,然后退了出去。
“不行,我要去跟无聊说说这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贵哥说了句就凭空消失了。
几人的对话,天隐客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想在他连抬起眼皮的气力都没有,每一下心跳都牵动着全身,如同撕心裂肺般的痛楚,痛得天隐客只能默默承受,连喊疼的低微呻吟声都没有。
回到东城后,贵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五主、花道、一剑封侯躺在一边休息,惊讶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野狼全部撤退了。”绝对无聊在一边说着,可语气中并没有一丝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