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你是个机灵人,陪本少主演这场戏如何?”
“二少主……二少主!”远远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欢呼雀跃。
时绯清挑眉望去,却见一个童子蹦进门槛来,许是见到门内一幕,身子一顿,脸上的笑尚未收回,瞬间又转为惊讶。
时绯清也顿了顿,来回在两人脸上徘徊了两下,嗤笑了声,又是双生子!
视线落到地上之人身上,来者秀美一拧,几步走到他身边,脸上浮起薄怒,“沈笑,你来干嘛?你还嫌二少主被你们害得不够吗!还不快滚!”
时绯清有些不悦,这温浔平时是不是脾气太好的缘故,这一个两个的下人都不将他放在眼里。
“本少主有说要叫他滚么?”
来人怔了怔,这才发现平日里脾性温和的少主此刻眉目间多了七分冷凛,仿佛原本长于碧潭中的睡莲,忽然间长到雪岭之巅,叫人望而生寒。
慌忙跪下来,怯怯地带了几分不确定,喊了声,“二少主。”
时绯清也不管他,看样子,后来的这个才是温浔的贴身侍从,而方才那个,大概他主人从哪里得知温浔失忆的事,想借他无二的面貌来个栽赃嫁祸。
栽赃手足,这世间果然除了利益,什么都是淡薄之物么?
“刚才,本少主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那只筷箸依然抵着那童子下巴,许是撑得久了,他的脸因气滞而发红,眸中的惧意愈发明显,“是是是,小的明白。”
时绯清知道要驯服一只狗,光恫吓成不了事,“你放心,事成之后,本少主绝不会亏待于你。”
“是是是,小的明白。”
“你且退下吧。”
那童子如闻赦令,连滚带爬地出了门去。
时绯清睃了眼脚边另一人,道:“你叫什么?”
那童子抬起头来,眼眶泛红,居然已经眼泪汪汪。
“二少主居然真的将阿天忘了。南纾少主说起,阿天还不相信。”那语气三分埋怨,七分委屈,眼神里是让人动容的真情实意。
这情景倒叫时绯清意外,心里微微一动,内心自嘲:看来自己还真不适合做一个冷心冷情之人。
“起来吧,我的确失忆。”语气缓和了几分。
沈天起身,心里却愈发难过,从小伺候这位主子,也算是形影不离,这位性格温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经常以取笑他为乐的主子,怎么就说忘就把他忘了。
沈天看了眼桌上的吃食,脸色一变,道:“二少主,这东西是沈笑送来的吧。”
“嗯。”时绯清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不能吃!二少主忘了温宁少爷是怎么害二少主的。上次,二少主抱恙,温宁少爷来看二少主,送来一盒桃花酥。二少主虽然没吃,那桃花酥经过无色无味的百叶葵浸制,只在屋子里隔了一夜,二少主就出现中毒了迹象,差点毁了容。要不是城主看在二长老的面子,早就将他逐出族谱。”
这温宁说他没脑子的蠢货呢,还是不怕死的勇士,害人害得如此光明正大。现在还故技重施,对付他,还真是降低了自己的智商。
“待会去倒了吧。现在,本少主还要问你些事。”
“是。”沈天觉得自家主子失忆之后,似乎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