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砾城,处于川泫西北之地,在中凌将南炎合并之前,北砾是地域最辽阔的界域,虽说界域辽阔,却人烟稀少,也是间接导致北砾温家实力是五城之中最为薄弱的存在。
时绯清、陆辰两人到达北砾城门外已是午后。
远远的,就见一辆装饰豪华的云锦马车朝他们二人驶来,停在他们近前,那车夫朝他们拱手道:“陆少爷,陆爷吩咐,前来接两位进城。”
没想到这陆辰在北砾城真的有亲戚!锦车宝马,一口一个“陆少爷”,看这架势,难不成还是个富豪?
时绯清狐疑地看了那车夫一眼,扯了扯陆辰袖子,低声问道:“你舅舅也姓陆?”
“嗯,我自小跟了母姓。”
“你和你舅舅多久不见了?”
陆辰道:“大概也就三五年吧。”
“这就怪了,你那舅舅怎就知道你今日要来,还吩咐人在此迎接。而且,你戴着面具,他都能认出来,这不扯么?”
“大概血脉相连,光景早就感应到我要来此找他。”
这番解释,果然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逗你,你还真信,我前几日写信给他,顺便将自己的相貌跟他描述了一番。”
……
“走吧,上车。”
初到北砾人生地不熟,分道扬镳的事容后再议吧!
思定,时绯清便搭上陆辰伸过来的手,借力上了马车。
摇晃的马车里。
“不对啊,你不是说你是冒充那麻子的么?”
“麻子?”陆辰微一挑眉。
“啊哈哈,这不是重点。”
“不错,我虽然冒充了他,但我的确有个舅舅住在北砾城。”
“那麻子的舅舅呢?”
“关于他的事是我编出来,先前我也曾注意过他,当初曾想选他屋子排布敛生阵。”
“哦,所以,你对那麻子的事也了解得很清楚。”
“你一口一声‘麻子’,难道你都是这么想我的?”
“啊哈哈哈,怎么会,陆兄何必在意这些细节。不过,你确定不把面具摘下来?”
盯了时绯清脸上的胎记数秒,“就这样吧,习惯了。”
*
时锦收紧五指,指尖深嵌掌心,却不知疼痛,深深的悔意在眼瞳中弥漫。
眼前这个人毫无生机的躺在玄冰床上,不肯睁开眼看看他,不肯再对他笑一下。
是在怨他没守护好他吗?他早就应该早就料到,淬炼魂体的关键时机,时扬怎会放过这个机会。自己一直举棋不定,结果还是害死了他。
再也不会有人拍拍他的肩膀,揶揄恪守门规礼节的他,再也不会有人带他去走街逛市,再也不会有人在桃花林间比肩舞长剑。
强忍着干涩发痛的眼眶喷涌的泪意,“你在哪里找到的她?”
“崔嵬境。”
“我找到他时,已经被那些兀鹫啃噬的面目全非。这一月来,我用复生术修复了她的容貌,这才让你见她一面。”顿了顿,“你也不必太难过。她若不死,便是你死。‘暗炼’一旦开始,被炼魂者注定魂消魄散,若是半道中止,你便会被魂噬,虽然可以救下被炼魂者,但你的下场一样是魂消魄散。”
站在他背后的琉玥,那双眼眸漠然得仿佛世间任何事物都打动不了他。
“你不懂!”压抑的痛苦,如荆棘缠紧他的心脏!
是他害了她,从她来到凌云阁开始,她就知道他的父亲时扬想做什么,为了一己私欲,他装聋作哑,甚至心中隐隐期待,金魂之体,万年无二。他就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
“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人这的一生,还有比情爱更重要的东西,譬如责任,譬如宿命!已经发生的事谁也无法挽回,还不如好好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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