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绯清自然也不知这山中何处有山洞,山嘛,总归是有天然岩穴之类,遇见是迟早的事。
路盲带路,所幸身后两人对此山也一无所知,她好歹也可装腔作势地资本,一路绕石拂枝也不知胡乱走了多久,天色已渐渐暗下来。
时锦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眼身边一瘸一拐的时凛,“小兄弟,这山洞还有多远?”
“快了快了,就在前头。”尽管心里没底,还是硬着头皮应着。
就在她心里发虚汗涔涔之时,老天不负有心人,前边果然出现一个山洞,洞口光秃秃的,却也有五六尺高。
洞不大,一楹大小,倒是干燥,地上铺着干草,也有燃烧过的篝火残迹,边上还堆了些柴火,想是附近村民打猎遇雨的避身之所。
时锦环视了下山洞,扶着时凛到干草堆里坐下。
大概是觉得不雅,时凛马上又脱下少了一截的外披上衣,盖在腰腿上。
山气愈发寒冽,没有石屋庇护,时绯清冻得有些受不住,赶紧取了些柴木,生火。
时绯清装出熟门熟路的样子,“这地儿,其实是我隔壁大叔的,他常在这山里打猎,偶尔在这避避风雨什么的。你们就委屈委屈,在这待一宿吧。”
时锦感激道:“小兄弟,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乡下人什么大名不大名的,叫我莫怀吧。你刚才说你是炼星士?”
“正是。”
“我看你这身打扮,想必不是世家弟子,便是世家门下的杰出弟子吧?”时绯清故意加重了一个“你”字。
时锦笑笑,那笑带了几分一贯的疏离,却温润有度,道:“不瞒莫怀小兄弟,在下是中凌时家的。若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锦兄。”
时锦深信这中凌时家的名头在川泫如雷贯耳,即便三岁小孩也或多或少在父母口传的故事中有所听闻,自己这些日子来奔波于川泫各处降异除邪,但凡知其身份者,无不流露景仰敬畏,平素,自报家门时,虽不敢过于表露骄傲之态,眉间却难掩隐隐自豪之意。为了压制心中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他特意用了“在下”二字。
“嗯,你很谦虚。”时绯清点点头,“倒是有世家风范。不过他呢?刚刚还谎称自己是时家二少,是你的随从护卫吧?看他那身手不会是帮你提鞋的吧?”
没有想象中的惊异与钦畏之色,甚至像个长者对他作出一番评价,然后匆匆略过他,将重点落在时凛身上,还如此贬低时凛的身份,真正是叫人大出意料。
平日见多了虚与委蛇、阿谀奉承之人,即便表面礼节应承,也早已心生厌烦。这心直口快、毫不做作的少年,倒让他生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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