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施主得看得开,像施主这么善心的人,一定会得善终的。”
说着许清荛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朝甄勋笑笑,表示自己说的话绝对真心呢。
“善终,善终……”
甄勋看着许清荛那认真的脸,那火气郁在心中,想发发不出来,冯说多难受了。这是,这是在说他不得善终吗?看着真心不像啊!
“对的,老施主,绝对会善终的,平时多念念佛,吃吃斋,修身养性啊,长命百岁啊。”许清荛想着要不要和这位挺有佛性的施主说说佛学,但是想到自己好像就会念佛经啊,而且刚吃饭好想睡觉的说,没兴致。
吴道子胡子抖抖抖,不停地咽口水才好不容易忍住了要喷发而出的爆笑,吴道子忍住了,但是隔壁桌的一个少年没忍住。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唉哟,笑死我,笑死我了……”一个穿着天蓝色缕衣的少年正伏在桌上,不断地抖动着身体,看样子都快要歪到地上去了。
二楼说是雅座,其实就是座位之间多了一个屏风隔开,青牛镇就是一小镇,也不能指望这酒楼能有多高级,这来福客栈已经是青牛镇最好的酒楼啦,还有二楼雅座,其他地方就一茶棚,四处漏风,各色贩夫走卒汇集。
甄勋本来就是憋着火的,这下被这少年一笑,找到了爆发口,“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手一挥,那本来就有点岁月的屏风就“嘭”的一下倒到地上,立马四分五裂。
许清荛晃着脑袋疑惑地看着怒气冲冲的甄勋,爆笑的少年,以及憋得满脸通红的吴道子,好好说着话,这是怎么了,不明白呢。
“师傅,你们怎么了?”许清荛问着吴道子,那双眸子明亮明亮的。
吴道子抿着嘴,死不开口,一开口笑出来了可怎么办,这可是块大肥肉啊,忍住才能继续坑啊,忍住了吴道子,为了美酒,你绝对忍住啊,忍住啊!
看吴道子说不出话来,许清荛只能求助好心的施主啦,看着他一副要上前打架的样子,
“老施主,淡定,淡定,与人为善,佛祖和天尊才会保佑你,善哉善哉!”
“爷……才不是老施主,一点都不老……”甄勋停下脚步,一字一句咬着牙道,你才老,你全家都老。
蛋定,蛋定不了!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瞧你老人家都一点都不服老,真真是精神,出家人不打妄语,老施主真的精神。”许清荛立起身,说得一本正经,一点讽刺都没有。
“啊哈哈哈……”
那个少年好不容易支起身体,又立马蹲到地上,闷着声,笑得不能自持,揉着肚子,手指着许清荛,似乎许清荛罪大莫及的样子。
这下子大家总算看到这位笑得如此嚣张的少年是什么样了。
一头墨色的头发下一对灿烂的星目,因为爆笑微眯着,流转着的风情,灼人眼球,鼻梁高挺,唇瓣棱角分明,那五官分开看并不算出众,但合到一起却有别致的魅力,灿若牡丹,泠若寒梅之美。
甄勋呆呆地看着他,那口水滋溜一下流了出来又立马被吸了回去。一时也忘了要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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