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她也丝毫没兴趣,坐在那里,只是不停地冲杨波抛媚眼。
当学生呢,老师自然是沈燕青了,沈燕青完全把杨波当成接班人在培养,下了船,带着杨波去见那些老主顾,各种掌柜的,教他如何跟官府两司打交道。上了船,教杨波如何靠岸,抛锚,系缆绳,动辄手把手得来,还真是诲人不倦啦,看来沈燕青是下了决心,要去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去了,以后驾船出海这些事儿,大概都要交给杨波去做了。
这天清晨,沈燕青又带杨波上了船,码头上的伙计们正往船上运粮,两只船也都快装满了,大抵明日便可启程。
蒲佩瑶是个跟屁虫,杨波走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寸步不离。
徐文爵则是跟在蒲佩瑶身后,胖墩儿显然对这小姑娘动了心思,找机会撩人家,可他越是这样,蒲佩瑶却是越对他爱理不理。
徐文爵撩妹撩成内伤,无奈之下,去找韩赞周,两人在码头无所事事,到处溜达。
沈燕青看不过去了,也是,杨波已经名花有主了,搁现在,沈燕青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这么跟着杨波也确实不合适。
“妹妹,小公爷喜欢跟你说话呢,你看他一人站在那里多孤单啊,你去跟他说说话?”沈燕青试着开导蒲佩瑶。
“那个死胖子?”蒲佩瑶斜乜徐文爵,不屑道:“我走哪他跟哪儿,讨厌死了,我才不愿意搭理他呢。”
杨波闻言,会心一笑,心里腹诽,“可不是嘛,胖子就是死了,也是个死胖子,徐文爵有三个下巴,现在好多人都填不饱肚子,倘若胖是一种罪,徐文爵就是罪大恶极啊。”
“杨波,你高兴个什么?”沈燕青先是瞪了一眼杨波,回头又道:“妹妹,你傻啊,文爵可是小公爷,好多人想要高攀而不得,你倒好,拒人千里之外,你蒲家也是商贾之家,能结识小公爷,那是多大的好处啊。”
沈燕青难得很有耐心,但杨波听起来,感觉她是有意撮合蒲佩瑶和徐文爵。
“做生意是我爹的事儿,我可不愿意操那心。”蒲佩瑶不为所动,却把视线转向杨波,叹道:“杨公子好帅啊,又有本事,晴儿姐姐,我好羡慕你。”
“...”沈燕青一窒,冲杨波嚷嚷,“杨波,你倒是说句话啊。”
杨波摊摊手,叹道:“人长的太帅,有时也是罪过啊?”
沈燕青狠狠剜了杨波一眼,然后对蒲佩瑶说道:“妹妹,杨波这人太坏了,小心别让他给骗了。”
蒲佩瑶闻言,冲杨波眨眨眼,问道:“杨公子,你会骗我?”杨波赶紧摇头,却见蒲佩瑶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脆声道:“就算要骗,也只能骗一次。”
“....”
杨波和沈燕青就地石化,就在此时,却听到有人冲着这艘船,大声喊叫。“船上可是杨波,杨公子?”
杨波闻听,走到侧舷,向隔壁船望过去,但见那艘船的船头站着一人,正冲他挥手,杨波问:“杨波在此,阁下何人?”
那人闻听一抱拳,高声道:“我乃闵地郑芝虎,杨公子,你等一下,我这就过去。”说完一转身不见了,可能是要下船,过来见杨波。
郑芝虎?
史料有言,“芝虎勇猛果敢,辅助芝龙,屡建奇功。”
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可是郑芝龙的胞弟,郑成功的叔父,估计现在也就二十刚出头,可惜后来被海岛刘香杀死在虎门,实年不过三十岁,算是英年早逝,甚为可惜。
徐文爵和韩赞周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询问:“什么人刚才大叫?”
杨波刚被震晕了,还没缓过来,只是轻轻应道:“郑芝虎。”
“哦。”徐文爵反应很平淡,只是道:“原来是郑芝虎,闵地郑芝龙的胞弟吧。”
“文爵识得郑芝虎?”杨波奇道。
徐文爵觉得杨波有些大惊小怪,颇不以为然,说道:“郑家新近被朝廷招抚,还是我爹从中斡旋的呢,朝廷给了郑芝龙一个游击将军的衔儿,郑芝虎估计也就是个千户什么的。”
韩赞周倒是不清楚,便多问了几句,得知郑芝虎不过是个千户,也觉得杨波的反应有些奇怪。
说话间,郑芝虎已经咚咚咚地走了过来,这可是青史留名的人物,这次可是见到活的了,杨波可不像徐文爵和韩赞周那么淡定,赶紧迎了上去。
“郑兄?在下便是杨波。”杨波的口气有些犹豫,他也不清楚这样的称呼合不合适。
来人膀大腰圆,黑魆魆的国字脸,浓眉环眼,目光如电,倒是给人虎虎生威的感觉,见杨波迎上来,眉宇之间,有些诧异的神色,显然没有料到,杨波如此年轻,但很快抱拳,说道:“杨公子,在下郑芝虎,我可是久仰公子大名啊,没想到公子今如此..如此年轻。”
杨波就势把徐文爵和韩赞周两人也一一介绍给郑芝虎,郑芝虎听说两人一个是魏国公世子徐文爵,一个是紫禁城来的太监韩赞周,顿时有些诚惶诚恐,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众人寒暄已毕,杨波将三个人来回瞅瞅,他们可都是青史留名的人物,如今却和他站在一起,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世界实在太奇妙,杨波也是感概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