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佳婿,谁又敢欺负于你?公子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夫人举起手中杯,眉目含笑,不再言语,只是看着杨波,屋内顿时沉寂下来。
真是难为了知州夫人,如此难局,竟然想出这么个解法,只可惜,他今晚便要拎上一只猪腿,去季叔家,请他做媒。
杨波叹道:“夫人,我今晚便要去提亲,女方是沈家堡的大小姐沈燕青,想必夫人也听说过?”
封夫人神色一窒,惊道:“杨波,你个小鬼头,你不会是想蒙我吧?”
“夫人说笑了,婚姻大事,杨波岂能儿戏,再说这事关沈家大小姐的清誉,怎好胡言?”杨波认真说道。
封夫人沉默不语,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又满上,一杯接一杯。脸上露出凄苦之色,黯然道:“公子,不瞒你说,我家夫君在海州为官已经期满,眼见便要调职升迁,偏偏郑家出了事,接着千户裘泗州也出了事,都在海州治下,我家夫君自然难逃干系。
虽说官府中人,心思也不单纯,可是这两件事,公子并没有吃亏,吃亏的反而是官府,倘若我们什么都不做,这事越闹越大,我家夫君丢官罢职都是轻的。
我来前,也多方了解公子平素所为,知道公子爱惜百姓,收留了颇多流民,都是大善之举,公子也希望他们有个好归宿不是?可是如果事情闹大,惊动了督抚衙门,或者惊动了朝廷,大家都没有好结果,是也不是?”
夫人说到这里,泫然泪下,语带哽咽,又道:“我家夫君乃是海州之主,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多年来,如履薄冰,总算赢得些清誉,仕途可望更进一步,现在已不能做他想,只求他能保住身家性命,足矣。”
“杨波,杨公子,就算妾身求你,你能帮帮我吗?”夫人像是在喃喃自语。
封夫人接连喝下十几杯酒,玉面酡红,宛若一个大蜜桃,里面的甘甜汁液直欲破皮而出,杨波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
夫人身上的锦衣不知何时起,衣襟已散乱,露出一大片雪白,高高隆起的面团,颤着动着,波浪翻滚,真是诱人犯罪啊。
突然间,夫人身体倒向一侧,双眼紧闭,像是不胜酒力,便要昏睡一般。
杨波赶紧站起身,来到封夫人近前,夫人的一双柔荑却顺势将杨波环抱。
杨波触电了,身体一下僵硬了。
试想一下,杨波站着,夫人瘫坐在座位上,这样环抱,必然把脸贴在杨波的小腹上,这个区域很危险,而且越来越危险,杨小波蠢蠢欲动,玩起了跷跷板的游戏,时不时碰到夫人的下巴,杨波都快把持不住了。
怎么办?
夫人假装醉倒,就这么抱着他,明明知道是陷阱,但封夫人演得实在太投人了,以致于倘若杨波没有任何表示,他的良心都会受到谴责。
但是,杨波晚上还要去请季顺提亲,这让他心里不安起来,虽说是动物本能,但这样对青儿实在太不公平,杨波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甩了甩头,狠狠压制了杨小波的嚣张气焰。
杨波假意认为封夫人已经人事不省,自语道:“我知道夫人为了保护左大人的官位,什么都肯做,却想不到夫人如此凶残,竟然对一个像你家儿女一般年纪的小子下手,其实事情并非不可挽回,夫人有何必如此...”
“胡说。”封夫人未及杨波说完,倏地放开杨波,坐直身体,愤愤不平地说道:“我还没生养呢,哪里来的儿女?还有我有那么老吗?看着像你娘亲还是咋的?”
“......”
封夫人抬手将散乱的青丝掠到耳后,扣了两只钮扣,抻了抻锦衣,姿态是如此的妖娆和优雅,杨波看着,双眼发直。
夫人眼神横过来,定定地剜着杨波,突然道:“倒真是,如果我有个儿子,年龄倒是与你相仿,要不你做我干儿子吧。”
“夫人还年轻,你想要儿子,你不会自己生?”杨波递了一个白眼,无情地说道。
封夫人情不自禁,放声哭了起来,“我真想要个儿子,可我就是生不出,我真的好没用啊。”
杨波起初以为封夫人又是在演戏,不料夫人这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哭得昏天黑地,涕泪横飞,草木为之含悲,风云为之变色,悲悲切切,我见犹怜。
杨波一时难辨真假,也许真假兼而有之,杨波心有不忍,撇撇嘴,说道:“生不出孩子,也不见得是女方的错,你都没弄清楚,哭个什么劲?”
封夫人抬头,泪眼朦胧,“杨波,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