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都爱的口粮。”清欢客套地应承,指着听听说道,“对产子后的猛兽不太受用,牠母性凌驾于兽性,小兄弟勘比牠的崽子般重要。”
“听听一直都可靠。”颜娧熊抱了听听,给了谛谛个冷眼。
瑟缩地接了冷眼,谛谛乖乖地坐卧在颜娧身旁,努力摆出圣兽守护。
清欢瞟了霞姿月韵的风雅少年,细心捆着绑腿,耐不住好奇问道:“这么晚,小兄弟不在家好好待着,打算上哪去?”
这么细皮嫩肉的小兄弟,虽穿着劲装看着仍软弱不堪,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三更半夜溜出门只有两只狗,能行?
颜娧把玩着听听长毛,漫不经心回道:“被家人关得忒久,往南走走,散散心。”
“这年纪,是该在家中用功读书,准备考取功名!皮不粗肉不糙,要是卡秃噜皮了,家中长辈怎么舍得?”清欢啧啧有声地摇着头,看似已经磕着了的惋惜神情。
颜娧听得嘴角抽了抽,夜半传教士?
三更半夜在此地洗漱,该不会一穷二白,穷得见底连住宿费用都付不起?
照着着地图看,顺着溪流出去便是阜阳县内的敬镇,少说也有两三家客栈,至于露宿于此地洗露天浴?
她相信谛听的灵敏,既然只有警戒而非直接攻击,自是谛听喜欢的良善之辈,何况天才谛谛还吃了人家祖传口粮。
颜娧似假非真地勾着坦荡浅笑回道:“功名与我如浮云,它懂我,我不懂它,终归一场错付,不如游走天涯增广见闻。”
“小小年纪有此胸怀,倒是在下逊色了!白白虚长了几岁,见笑了。”清欢搔搔未干长发掩饰尴尬。
“在下颜娧,灼灼容颜,子兑承娧,兄台客气了。”颜娧拱手揖礼自我介绍道,“自小祖母说难养活,特意取了女子名,切莫见笑。”
“嘿——”清欢剑指颤颤指着颜娧,眼眸里有难掩的兴奋,坦然说道:“巧了!颜兄弟,我俩竟同为姓名落难了。”
“在下清欢,清风吹枕席,欢乐无止息。”他起身恭敬揖礼说道,“我娘也是说,算命说我不取个女性名字,活不过八岁,还好我们俩都活过了。”
颜娧忍下了捂脸冲动,诓骗遇上真心吶!
这该怎么接下去?
事实证明不需要她担心,下一瞬,清欢折取溪畔芦苇叶片,取出枝干,递了三只过来。
“有缘吶!不拜个把儿能对得起天地良心?”
颜娧哑口无言回望清欢,拜把兄弟这么轻易挑的?
路边捡到都能结拜一下?
颜娧在半推半就下念完了结拜祭文,一瞬间多了个拜把大哥。
会不会太快了些?
“颜弟!日后有困难记得报上兄长姓名,四国交界三州六郡没有不认得清家,报上大哥名字即可!”
颜娧开玩笑地问:“喊了会不会荡产?”
清这远古姓氏想不到还有人传承至今?
“你这小子,挺能玩闹!”清欢大掌招呼了颜娧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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