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倒霉遭罪的都不是她。
除掉了先黎后,她想的并非一门心思往后位钻,如今看来是想效仿黎莹直接抵达太后之位。
能不能当皇后她根本不在意,她只想一个个搬走儿子的绊脚石。
“行了。”黎莹从内室缓缓步出,轻轻叹息道,“妳可看清这红墙绿瓦里没有盟友,只有杀戮了?”
侍女不停颔首半句不敢多言。
“我救不了妳的父母兄嫂,妳只能赌一把没了利用价值,便会主动被释放。
我是个没有母家依存的平民皇后,无权无势为妳发话,贤妃要我无后我认了,妳认不认?
世人看不清我是何人也无妨,与妳,可以叫妳当个明白鬼,妳可认清我是何人了?”
跟在贤妃身旁也有十数载的侍女,能攀上龙榻机率有多高自身没点数?
如今打着家人被俘之由想来窃得原谅,有这么容易?
自身没点心思,能随意撼动?
宫里老人了怎么可能不认得太后模样?侍女惊颤地跌坐在地。
难怪贤妃计划能进行得如此顺利,原来是这儿的主子压根儿不可能生!
一切都是帝后的计谋!
“太...太....”侍女始终没有喊出完整的话语。
黎莹将手指至于唇间嘘声说道:“明白了便安心去吧!”
黎莹轻挥指头,立夏便豪不犹豫地执行命令,扭了侍女粉颈。
她从未想过如此草菅人命,如今蓄意再伤儿子,又策划谋害好不容易寻回的姊姊,能不讨讨?
颜娧看着黎莹冷冷绝杀,偏头问道:“咦,不用留着指认?”
“不了!两人都没回去,够贤妃吓得了,留着他们几个好好斗,瞧淑妃能安静多久。”黎莹来到颜娧身紧紧拥抱,在她耳畔说道,
“妳为北雍,为我做得够多了,这次连妳也算计,我咽不下气。”
她在内室桩桩件件都听得清楚,怎能不怒不言?
颜娧拧了黎莹琼鼻,回望她扔怒意未减眼眸,安慰道:“傻话!不为妳我们能为谁?”
这话,听得三人齐齐泛出泪光,遇上糟心事儿又何妨?
重要之人能相与为要啊!
三人不符合年龄的亲昵,方琛似乎也听出了些端倪而望着泪光闪烁的颜笙,因她给了个轻浅颔首着而愣了愣。
黎莹虽勉强也不得不勾出笑容说道:“安心做妳想做的事儿,北雍有我们几个还扛得住,狗咬狗一嘴毛,我们不跟狗过不去,只等着互咬。”
殿内皆不是随意遭贱他人之人,却也不会任人摆弄。
方琛见立夏正要拉出侍女,摆手示意稍等,淡淡笑问道:“徒儿想不想她们更担心点?”
颜娧大眼搧搧回望唇边尽是笑意的方琛,吶吶问道:“还能更担心?”
“反正我看这宫闱里也没什么正牌妃嫔,我们今天收什么礼,还什么礼便是,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方琛负手于后,挑眉询问一室仨女,眼底尽是毫无隐瞒的宠溺,仿佛宠这仨有多么天经地义!
这师父,连行歹事都礼记说得一套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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