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问道,“不知这边陲地带,民风纯朴的州府,多大的案子在赵大人心里才算得上大案?”
平时只有牛只走失,狗咬路人,小鹅过路少几只这类芝麻小事,从没发生凶残伤人案。
如今会武的婆子混进别院,伤了人、毁了摄政王别院的确是大案!
赵同知也没料到事态会如此发展,成了三年州官最大案......
“这暑气渐消,秋意已近,摄政王妃一向喜爱这采风城,年年到访,如今出了凶案,不知还能否来访?”
承昀再问:“因龃龉毁了别院的两个下人送来府衙也有半日了,赵大人查清所为何事了?”
赵同知被一连串问题给问得不知所措,暗自窃喜李婆子成了痴傻也问不出什么。
承昀见他暗自窃喜,又冷笑问道:“如若那位大人能照应,又怎会被外放了一任又一任?几十年来千位京官,职缺永远轮不到您头上,赵大人又何必执着于京官?”
赵同知没料到承昀会如此直白,侄女贵为太后仍无荫封家人,这对历朝太后多少见?太皇太后再低调也荫封了个敬和伯,侄女至今只能在慈安宫陪太皇太后打发时间。
试探会不会武只是第一步,太后娘娘想的是截了这个能带财的儿媳,如果能迎来成为西尧皇后,还需担心他们母子日后无依无靠?
儿媳年纪大了点有什么关系?有裴家势力,又能有归武山金援,怎能让摄政王府一家挡在前头?
承昀长期告假早在西尧传开,探子回报两人虽形影不离,那姑娘依然是未嫁打扮,当然得先搞一把离间!
如今,那婆子话一传,宅子不都拆了!
原先他还想再装装老官腔,如今人家直接把底掀了,他还需要装什么?
“听从太后命令行事有何不可?”赵同知山羊胡捻得得意。
承昀宛若听得旷世笑话般不耻问道:“不知赵同知是否记得先皇遗旨?”
赵同知明显踌躇了须臾。
他如何能不记得?
便是这先皇遗旨造就赵氏一门不得入京为官。
皇帝年幼,太后正直盛年,未免幼帝失怙亲近母族,特命赵氏一族,百年不得为京官。
承昀起身重重拍在赵同知肩上,语重心长道:“圣上年幼,难道赵家为了官运亨通,便要圣上大不孝地违逆先皇旨意?望太后与赵家多多思量。”
先帝久病缠身多年,仍是目光卓绝,大行前这道政令执行之快,仅仅半日便将赵氏所有京官,连皇城护卫兵都没留下。
如今看来,真是高瞻远瞩!
他这位皇伯父就是身体差了点,否则西尧也不至于托付到摄政王手上。
见赵同知面目可憎的凝望着他,他勾起不在意冷笑道:“赵同知欠我家夫人一个道歉!”
承昀昂首阔步地转身离去,丝毫不在意身后面恶之人有何打算。
皇伯父一道遗旨便断了赵家所有念想,父王也不会让幼帝沦为大不孝之人还需在意什么?
他有更重要的人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