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在心里叹气,哎,这都是什么事啊,今天这一天简直糟糕透了。
她走过去,将书本搁到一边,解释道,“在书架上随便拿的,要是这个不能看,我这就放回去。”
只是没想道白淳竟没哼声,苏慕到一时摸不准他的意思了,这是要她放还是不放?
见他看着远处出声,手指似乎习惯性地捋了捋猫毛,苏慕也放开了,将书册重新拿起来,只剩几页了,赶紧看完就放回去吧。
“你也喜欢看吗?”
苏慕瞅了眼白淳,他并未看着自己,于是随口答道:“很有意思的。”
“她也爱看这类的东西。”
“哦。”
这是奇了怪了,他竟和她聊起天来。
……
几页书,很快就翻完,苏慕心满意足地准备将书本放回架上,瞥到案上的信笺,拿起来放进夹进书册里,放回了架上。
一转身,和白淳碰了个满怀。他什么时候跟着来到身后的,怎么没有声音。
苏慕揉了揉撞痛的额头,这么站在他面前,苏慕脑中突然上过梦中的那幕,她不禁神情有些恍惚。
白淳却走至她身后,重新抽出了那本书,打开,拿出了那封信笺。
他将白猫楼至胸前,打开信笺,这一行熟悉的字映入眼帘。
他握着信笺,将书放了回去,抱着白猫,转身走了。
他拿走了那封信笺,苏慕却懒得理会,再怎么说,那也不关她的事。
……
然后片刻,就听见刘管事匆匆忙忙地进了门,气都没喘匀,断断续续道:“夫人…柳公子他…他出事了。”
柳俊生出事了?
苏慕让刘管事慢慢说,谁知流管却道:“夫…夫人,再慢就…来不及了,您…赶紧去…群芳楼…多带点…人。”
最后一句话,苏慕还以为多带点钱呢,毕竟苏慕听宝笙讲过这个群芳楼,知道是那么个所在,所以柳俊生是去喝花酒打架闹事了?真的是带人不是带钱?
苏慕快步走出房门,来到府门前,好多人都聚在那里,苏慕一出来,都朝她看过来。
那些人里,苏慕一眼就瞧见了卫平,之前去永安县见过的也都在。苏慕稍微放心,有卫平在,她的性命应该无虞吧。
马车已经停在路边,苏慕快走几步跨了上去,马车跑动,带着府里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地往群芳楼而去。
苏慕自然先他们一步到达,她下了马车,群芳楼门口围着不少人。苏慕瞥了眼,发现卫平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她放心些,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一进去就听到一个高亢的女音道,“你到底从是不从?”
这什么情况,苏慕摸了摸鼻头,就听见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道,“这不知谁家公子,真歹命,竟被这安平郡主看上,哎……”
安平郡主?公子?苏慕又往里挤了挤,奈何她人矮,怎么着都没看清他们说的公子是不是柳俊生。
卫平见她左挤右钻,好不辛苦,边从旁拖来一把椅子,苏慕站上椅子,随口道谢。
站在椅子上,果然看得清了,柳俊生今天却是另外一声打扮,一头青丝在脑后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白色发带垂在胸前,一身白衣,腰系玉带,坐在中央一个大圆桌旁,面前已经摆了好几个酒壶,只见他双目赤红,一杯一杯地接着喝个不停。
柳俊生今天这身打扮颇有几分落拓不羁的味道。
”苏如英,你到底有没有心?“
不知怎么,苏慕就想到了这句话,这或许是他来这里的缘由?
不远处坐着一个妙龄女子,看穿着打扮,应该就是刚才他们口中的安平郡主,只见她手持马鞭,轻佻地挑起柳俊生的下巴,红唇微启,“你莫是不知道我是谁?你且打听打听,可有我安平得不到的人?”
又道,“如果你乖乖从了我,我保证好好对你,如何?你可仔细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
人群顿时又有人议论,苏慕站的高,离得有些远,听不清那些人在议论什么,她有些着急。
这柳俊生怎么招惹上了这等人物?见前方暂时没动静,苏慕扭头问卫平,“你安平郡主,你可听说过?”
卫平看了苏慕一眼,直视前方,语气平淡道,“这安平郡主,是异性王南阳王的爱女,据说极其骄纵,其府内已圈养有不少美男子,在其封地内,有安平一出,百丈无美男。更有甚者,夜间偶有小儿啼哭,只要提及安平,保管小儿不哭不闹安稳到天亮。“
这安平郡主竟恶劣至此?
只听得围观人群突然轰动,苏慕忙道:”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