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开始眩晕,吵闹的声音冲击着他的耳膜,他开始一阵阵的眼花,就连自己吹出的笛音也变得刺耳,雷电的声音就像在他的头颅里轰鸣。疲倦如镔铁般沉重地压在他身上,他多想连续睡上十个时辰,而不必面对眼前糟糕的一切。
终于,第二天还必须早起做活的人们开始不情愿地散去。农夫只需要对自己负责,但是生意人却是出了名会对那些宿醉的车夫毫不留情地克扣工钱。前前后后整三个时辰过去,大堂渐渐空下来,就连那些住在这个店里的人也开始蹒跚着往房间走去。
杨无忠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客人。令公鬼打着呵欠伸手去拿羌笛盒时,杨无忠也把披风挽在手上站了起来。女招待们一边打扫,一边自言自语地低声抱怨溅在地上的酒水和打破的餐具把店里弄得一团糟。
谢大拿出一把大钥匙锁起前门,算是结束了今天的营业。杨无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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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谢大说了几句话,谢大叫来一个女招待带他到楼上的房间去。穿织金锦的汉子对着马鸣和令公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后,消失在楼梯上。
谢大毫不避讳地看着令公鬼和马鸣,马威和苟胜一边一个站在他身后。
令公鬼很快就把行李都背到了肩上,虽然他没有拔剑,但是他把行李全都堆到左边肩后,空出右手,确保随时可以拔剑。他还压抑住了一个呵欠:不能被对主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很累。
马鸣笨拙地把弓和少许行李背在肩上,把手伸在曳撒下,看着谢大和两个打手走近。
谢大手里提着一盏莲花灯。令公鬼吃惊地看着他微微作了一个揖,伸手往一扇边门作了个请的手势,“你们休息的货箱在那边。”可是,他微妙地扭曲着的嘴角暴露了他的邪恶意图。
马鸣的下巴朝马威和苟胜扬了扬,“你带我们去睡觉的时候,有必要带着这两个人吗?难不成是陪我们一起睡的?”
“休要说笑,我是一个有些家产的人,”谢大说道,整理着脏兮兮的围裙,“和你们这样的人不同,我们有家产的人还是要小心为上。”
这时候,一阵雷声撼动着窗户,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天花板,呲着牙朝他们笑了笑,“你们究竟想不想去睡觉?”
令公鬼不禁猜想,如果他现夺说他们现在要走,又将会怎样呢。如果,你真的是一个一流剑客,而不是只懂得孔阳所教的那几招,现在又将会怎样呢?“头前带路吧,”他尽量装出坚定的语气说道,“我不喜欢有人跟在背后。”
苟胜窃笑一声,不过,谢大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转身向着边门走去,两个大块头大摇大摆地跟在后面。令公鬼深吸一口气,满怀希望地看了看通往灶房的门。可是,如果谢大已经把后门锁上了,那么现在逃走只会引发他一直力图避免的局面。他只好闷闷不乐地跟在了客栈掌柜后面,走一步再看一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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