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母们捡起她的茶杯平静地喝茶。湘儿还没走近她的身前,孔阳就伸出一条手臂挡住了她。她想把这个障碍推开,却发现退魔师的手臂像马尾松枝一般难以摇动。她的力气并不小,只是他的肌肉像钢铸一般精壮。
“要喝茶吗?”纯熙夫人问道。
“不要,我不要茶,我就算渴死也不会喝你的茶。我不允许你利用任何思尧村人来实现你们鬼子母们的肮脏计划。”
“你没有多少资格这样说,禁魇婆。”纯熙夫人似乎把注意力都放在她的罐罐烤茶上,心不在焉地说道,“只需要稍加学习,你自己也是一个可以引导紫霄碧气的人。”
湘儿又推了推孔阳的手臂,还是推不动,于是不再理它。“你何不干脆说我是只黑水修罗算了?”
纯熙夫人露出的笑容如此智珠在握,湘儿真恨不得冲上去揍她。“你以为我会面对一个可以接触太一引导紫霄碧气的女人——尽管你只是偶尔这么做——而毫无察觉吗?这跟你发现半夏身上的潜力是一个道理。你以为我是如何发现你躲在树后的?如果不是我起初被分散了注意力,你一靠近我就能发现你。你当然不是一只黑水修罗,我会感觉到它们身上混沌妖皇的邪恶。而你,你以为我感觉到的会是什么,湘儿?一位思尧村的禁魇婆,一位不知不觉的紫霄碧气使用者。”
孔阳低头看着湘儿。他的脸并没有变化,但是她觉得他的眼神流露出惊讶和好奇,她讨厌这样。她一直都知道半夏很特别,知道她将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禁魇婆。他们只不过是在合作让我方寸大乱。“我再也不要听你说这些废话。你——”
“你必须听,”纯熙夫人坚决地说道,“在思尧村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经起了疑心。人们告诉我,禁魇婆因为没能准确预告严酷的冬天和迟来的春天而十分难过。他们告诉我,她以前占卜天气和预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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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情况有多么准确。他们告诉我,她的医术多么高明,有时甚至能治好一些本该无法挽救的伤患,连疤痕都不会留下,不会残废,不会有后遗症。我听到的唯一一些对你不利的话语只有少数人认为你当禁魇婆太过年轻,而这些话更增加了我的怀疑。如此年轻,却如此能干。”
“那是因为灵?夫人教导有方。”她想迎上孔阳的目光,但他的眼神仍然令她不自在,于是她转而瞪着鬼子母们身后的河流。那些村民竟敢在一个外人面前瞎扯!“是谁说我太年轻了?”她质问。
纯熙夫人笑了,不理会她企图叉开话题的提问,继续道:“跟某些自称可以听风占事的女人不同,你有时候确实可以听风占事。噢,当然了,其实那跟风完全没有关系,而是跟空气和水有关。这些能力是你与生俱来的,你不需要学习就会使用,就跟半夏一样。只不过你已经学会如何操控它,而她还没有。见到你不用一小会儿,我就已经知道是你。还记得我当时突然问你是不是禁魇婆吗?你以为那是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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