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汤刺虎那独眼圆睁,爆喝了一声,挥舞着砍刀骑着马冲了过来。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面原来站在楚因背后的白衣少年已经站到了跟前。
急奔的马匹,跟汤刺虎逼人的杀气激得他的长发飞扬,但他的人却纹丝不动,汤刺虎还未近身便见那少年动了一下,他细长的手指中又多添了二根竹条,似乎漫不经心的一挥,竹条便到了汤刺虎的眼前。
汤刺虎暗叫了一声不好,果断地腾空弃马,哪知那两根竹条根本的目标便是他的马匹。
嗖嗖两声,马蹄的骨关节便被削断,哀鸣倒于地上,汤刺虎也从空中坠落。
可是不等他着地,又有几根竹条到了,他不得不向后翻跃,以期避开那竹条,只是竹条犹鬼魅一般如影随形,而他手中的月牙刀至少有六七十斤,平时为他虎虎生威,现在腾挪跳跃倒是成了累赘,害得他还没有躲开上一条,下一条就到了。
终于,哗地一声,汤刺虎觉得自己的喉间抵上了一根竹条,上面尖锐的毛刺刺得他的肌肤有一种生硬的疼痛感。汤刺虎仰视着那少年,这一次他总算看清了少年的面容,是一位长得异常俊秀的年轻男子,他很平静地在看着他。
「子卿,放了汤将军。」
那少年立即将竹条收了回去,汤刺虎揉着脖子冷笑一声道:「你不杀我,我可不领情,惺惺作态可打动不了我。」
楚因微微一笑,悠然道:「汤将军一人独守荆州,在没有一兵一卒的外援之下,还能击退北齐大军一十三次,这一不杀,是谢你当年孤军奋战的忠勇。」
汤刺虎的眼睛血红,他从地上腾地站起来,拿起月牙刀,原夕争淡淡地道:「你找几个帮手吧,你……差我很远。」
汤刺虎退后了两步,看了一眼原夕争,回头指了指其中三个人,道:「你,你,下马。」
古道并不宽泛,因此要想让这七百骑将眼前二人踏成肉泥,也纯属空想,但是汤刺虎能不受原夕争的激将,立时便挑出几个合适的帮手,这让原夕争不禁微微一笑。
四人成扇面的排列朝着原夕争冲了过去,原夕争的伞一振,剩下的竹节如同箭雨似的朝四个人飞了过来,嗖嗖几声,除了汤刺虎以外,其余三人的腿部均被划伤倒地,而汤刺虎的脖子这一次多了一根光溜溜的伞柄。
汤刺虎咬着牙道:「要杀便杀,我汤刺虎曾对天发誓,如果我再替楚家效命,我就不姓汤。」
楚因道:「子卿,放了汤将军吧。」
原夕争慢慢地收回伞柄,露齿微微笑道:「真可惜了这么一位猛将,以后有人记得他,只不过是一位打家劫舍的盗匪,谁还能记得他在城头击退过北齐三路大军一十三次。」
汤刺虎吼道:「要杀便杀,哪里来这么多屁话。」
楚因淡淡地道:「汤将军,你要来破坏荆州,原本我取你性命也是应当,但是我楚因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这第二次不杀,是替朝庭还欠下你的债。你苦守荆州,身先士卒,以至于被箭射瞎了一只眼,我父皇却听信谗言,认为你护城不当,造成了荆州一时的失陷,加罪于你。若你肯回朝庭来效力,我自然敬重你,但是若你已决意为匪,那么从今往后,有再犯于我手时,我必取你狗命!」
汤刺虎冷笑了一声,道:「今日若非你守在这条古道上,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否则凭我身后七百神勇骑兵,我又岂会轻易落在你手?」
原夕争听了,只笑道:「即便是取你七百骑兵的性命,也是我一人足矣。」
「大话!」汤刺虎冷笑。
原夕争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然后打开,汤刺虎刚看出里面是一些淡黄色的块物,就见原夕争手一收,然后一扬,那些碎块便朝着他们飞来。
众人以为又是什么暗器,吓得纷纷从马上落下,但其实那些碎物不过是落在他们的发丝,衣襟内,并非什么毒辣的暗器,甚至还带了一点甜味。
汤刺虎正暗惊于原夕争不知道玩什么花样,又见原夕争手一挥,喝道:「放笼。」
立刻从半山腰上丢下来几个马笼似的玩意,汤刺虎不看则已,一看便吓得大叫道:「都趴倒,是马蜂窝。」
他们还未及采取措施,上千只愤怒的马蜂便冲了出来,这些都是习惯于在野地里求生的士兵,如何不知道马蜂的厉害,而且刚才原夕争那招天女散花散的必定是蜂浆块,马蜂的老巢叫人端了,如今闻到这气味,如何能不把他们当敌人。
汤刺虎用袍子将自己的头遮住,即便如此,周身蜂扎的痛苦还是令他苦不堪言。
这个时候烽烟起,汤刺虎鼻子里闻到了刺鼻的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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