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大娘惊道:“女儿万万不可,总有办法可想的,你若划花了相貌,将来还有哪个男人肯要你。”
面片儿道:“阿母,女儿就算一生嫁不出去,又或嫁个山野粗汉,也胜似跟了一个这样的男子,容貌便丑得像个鬼,女儿至少也能挺直了腰板做人,若是不然,纵有花容月貌,活着也似一鬼!”
杨帆劝道:“宁姊,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咱们再商量商量……”
话犹未了,他突然一个箭步窜上去,一把夺下了江旭宁手中的剪刀。杨帆这一闪身形虽然快极,但是众人正唯恐江旭宁狠下心来划花了自己面孔,注意力并未放在他的身上,再说少年人身手灵活也不希奇,因此并未生疑。
孙婆婆又惭又羞,这桩婚姻是她一手撮合的,眼见闹到这样的地步,孙婆婆脸面上很是无光,便对江旭宁道:“宁儿,你可千万不要做此想法,事情还没走到那一步,咱们再商量商量。”
孙婆婆思索了片刻,拉住江旭宁的手,对面片儿娘道:“苏坊正家里大郎的婚事是老身一手撮合的,在苏坊正面前,老身倒还有些面子。既然咱们自己不能让那姓柳的同意和离,老身就去一趟苏坊正家,请苏坊正出面,或许可以压得那姓柳的回心转意。”
面片儿娘喜道:“这可好,那就麻烦阿婆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打开来,从里边捡出一串大钱,塞到孙婆婆手里。孙婆婆颜面无光,哪里肯收,不禁连连推拒。
面片儿娘道:“请托办事,哪有不花钱的,阿婆且拿着,不管是买只鸡鸭,提匣点心,总不能空着手登门!”
如此推托再三,孙婆婆便收了钱,道:“既如此,老身就厚着脸皮收下了。事不宜迟,老身这就去苏坊正家里走一遭。”
她看看泪痕未干的江旭宁,轻轻叹了口气,又安慰道:“宁儿,你且安心等着,阿婆请苏坊正出面,这各坊的坊正,本身都是坊里边有头有脸的人物,相互间又通着声息,如果苏坊正肯出面,就能说服那永泰坊的坊正向柳君璠施压,迫他就范。”
江旭宁噙泪屈身道:“阿婆,宁儿的终身,就拜托与阿婆了。”
孙婆婆点了点头,颤巍巍往外便走,杨帆忙对马桥递个眼色,叫他留下安抚江旭宁,免得她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自己则赶上去,搀了孙婆婆往外走。
杨帆一路走一路问道:“阿婆,那姓柳的到底怎生说的?”
孙婆婆听了,脸上浮起一片怒色,说道:“老身说了一辈子媒,还没见过这样无耻的男子。那柳君璠根本就是个无赖,他说:要和离也成,等他玩腻了、把人玩残了,自然就会休妻。这人根本畜牲不如,与他商量和离,是对屠儿说放生,怎么可能?”
杨帆听了,心中攸地掠过一丝杀意,暗暗忖道:“若是孙婆婆能请得苏坊正出面,叫那柳君璠好说好散倒还罢了,若是不然,我便宰了那个畜牲,也不教宁姊落入火坑,一世不得翻身!”
杨帆一直把孙婆婆送到苏坊正家里,苏墨涵倒是挺仗义,再说江旭宁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听说她那夫家如此的不堪,苏坊正心中也甚是鄙夷,当下一口答应,立即便去永泰坊,找那永泰坊坊正共同出面。
杨帆得了准确的信儿,先送了孙婆婆回家,又赶回面片儿家,向她说明情况。听说苏坊正答应出头,江旭宁重又萌生了希望,情绪这才缓和下来,杨帆和马桥又婉言解劝了一阵,这才双双告辞。
p:周一了,向诸位书友诚求推荐票支持!周一了,向诸位书友诚求推荐票支持!周一了,向诸位书友诚求推荐票支持!周一了,向诸位书友诚求推荐票支持!周一了,向诸位书友诚求推荐票支持!周一了,向诸位书友诚求推荐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