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主公对老爷说了什么?”
荀彧摇了摇头,对唐氏指了指旁边的座椅,示意她坐下。
唐氏颇有些受宠若惊,只敢半个屁股压在椅子上。
“润之从阳瞿行陆路前往颍阳,水患忽起,润之与文姬为了救下百姓,身患重病,如今在颍阳养病。”
唐氏震惊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惊叫声。
荀彧自嘲一笑,“很可笑吧,我与润之情同手足,润之身患重病之时,我却不在他的身边,因为曾经的世家之见,我负气率先离开阳瞿,并未告诉润之走水路更加快捷,从而导致润之......是我的过错......”
唐氏有些慌乱,只能拿出自己的手帕为荀彧擦拭。
荀彧猛地抓住了唐氏的手,双眼炯炯有神,“你知道润之曾经说什么吗?他嘱咐我不要对政治婚姻有所偏见,让我好生待你,可我,你应当知道我心中尤有不满,为何还要如此待我!”
唐氏手腕中疼痛,凄然若弦,“曾经,妾身也曾有过不好的念头,然而文姬妹妹嘱咐于我,老爷心中其实早已有所愧疚,只是放不下心,我嫁给了老爷,便是老爷的妻,生生世世都是老爷的妻,身为老爷的妻,我又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呢?”
荀彧怅然放开手,转而将唐氏搂在怀中,唐氏只感觉一点点湿润在自己的头上滴落。
“润之,是我对不住你!世家?世家算得了什么,怎么比得上我们的手足之情!”荀彧放开唐氏,躬身一礼,“我今后,必会好好待你,绝不辜负润之他们的期望!”
唐氏有些惊慌失措,正打算回应些什么,便看到荀彧大步往外走去。
“备马,我要前去颍阳!”
“老爷!”唐氏急急走出,荀彧转身回头说道:“路程太远,你身体不适,不能长途跋涉。且就在家中休息。”
唐氏一愣,看着荀彧驾马离开府邸,身体仿佛软若无骨,靠在府门旁,“这样的日子,终究是到来了......”
“驾,驾!”荀彧心中焦急,恨不得马上到达颍阳,手中愈发的用力,此时便不由得想到此前的一切,润之总是将最好的那匹马交给自己骑,若有军国大事,润之也总是耐心的回答自己的问题,如今看来,自己的一些问题明明很是简单,润之从始至终,都没有对我有过偏见,那一番世家之言,当真是治国之策,是自己魔怔了!
“快点,再快点!”荀彧咬牙,若是那匹西凉战马,怎可能会这样缓慢!
许县
“文若离开了许县?驾马疾驰而去?”曹操抚了抚胡子,对面的人站姿懒散,没有一点风范,手中拿着一把小扇子,笑道:“确实,荀文若乃是张断的结拜兄弟,我故意让主公这样说,便是因为未来的大业,无论世家如何,只要张断与荀文若之间不会生下隔阂,世家便没有任何的机会拉拢荀文若,主公治下也不会分则派系。我观荀文若此人,沉稳内敛,当是一位人才。”
曹操感叹道:“奉孝,吾有你在身旁,三生有幸啊!”
郭嘉肩膀微微塌下,懒惰而立,“若是有机会,我倒想见见那张断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