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是哪家店的。”
“哦?”沈令仪注意到了我对发现地的描述,抛了抛盒子道:“这么轻的盒子,很难能够沉入那么深的水下再被卷入你们所说的位置,也就是说,它很可能是被人为带进去的。”
她又看了看那个标识,“哪家店的?”
席凡答道,“就是民俗街的那个老钱,跟我爸挺要好那个。”
“哦,是他呀。”
她把盒子收到包里,看我胡乱擦着头发,拿过毛巾就给摁住了“这么大个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难怪你母亲老说你跟孩子似的,苏珥以后有得忙了。”
擦完道:“先回家,步凡和老爷子在家等着呢。”
很神奇,有种让武则天给擦头的感觉,苏珥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则有些受宠若惊,要说这么段时间以来我发现,人妖会理事的这几家人好像都特别亲近,跟堂表亲无异。
听说就连那个情敌的常家,出门的时候也是礼数周到,哪怕是这回常威那小子惹到苏老爷子,可毕竟是小年轻的事儿,几家人也没说为这闹了矛盾的。
沈令仪跟管理员交代了几句,就领着我们开车回了席家大宅。一进门就看到席老爷子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席步凡在一旁泡着茶伺候。
沈令仪把我们的发现提了提,又拿出那个首饰盒。席步凡接过来看了两眼放在一边,“前边你们出去的时候,我把那些视频也请老爷子看了看,老爷子说遇上同族了。”
我眯缝着眼睛问:“是妖怪?”
席步凡点点头,“老爷子说那不是鳐鱼,而是如(此字为上如下鱼)魮鱼。”
闵子芩听罢拿出手机翻了翻道:“《山海经·西山经》中有记载,滥水多如魮之鱼,其状如覆铫,鸟首而鱼翼鱼尾,音如磬石之声,是生珠玉。”
席步凡递了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道:“铫子就是以前的水壶,你们看看,这鱼是不是像翻过来的壶一样,最主要的是它的头,像鸟一样长有尖喙,相信视频里你们也看到了。”
我们反复比对了一下,经他这么一解释,还真像,特别是丫取珠的过程,实在是太生动了。
苏珥凑在闵子芩的手机前看着,“是生珠玉,是不是说它们也能孕育珍珠?这或许是它们来盗珠的原因呢。”
我挠了挠头,这事儿现在挺麻烦的,偷珍珠的还真是妖怪,那就得我们客服组的人去解决。可在他们的老巢外围又发现了钱老板的珠宝盒,和人扯上关系,明显我们几个不如警察靠谱。
我指了指那珠宝盒问席步凡:“席叔,这个怎么办?”
“老钱嘛,一起玩大的伴当,这是个出了名的老好人,你要说他在背后有什么动作我还真不信。这样吧,明天我先领着你们去他那,当面锣对面鼓地问问。潜水的东西我也让他们准备齐全,明天下午咱几个直接去探探这如魮鱼的老巢,看看能不能沟通。”
我一听老席有了安排,就起身道:“那就都听席叔安排。”
沈令仪道:“今晚几个孩子都辛苦了,让席凡先送你们回去休息,都盯了好几天了,可算是能养养神,明天咱们再一道去民俗街。”
我们回了酒店,二大爷打了个呵欠,“找着没?”
我说大约找着了,“席老爷子说那是叫什么如魮鱼的妖怪,二大爷,您经得多见得广,听说过这妖怪么?”
二大爷闻言把眼睛眯成了竖线,“就是跟个饼似的那鱼?”
苏珥喜道:“二大爷,您真认识啊?”
不料二大爷却摇了摇头,“算不上认识,听人说过而已,还说味道不咋滴,不过好些年都没有这种妖怪的消息了,我还以为它们早就灭绝了呢。”
我满头黑线,原来二大爷纯粹是跟别的妖怪交流饮食才知道的如魮鱼。
“行啦,咱也别瞎琢磨了,明天先跟着去钱老板那看看,具体的我估计还是得着落在水下洞窟里。”
苏珥点点头,“明天让子芩也跟你们下水吧,我怕你们一群男人把事儿搞砸了。”
我促狭地问她:“妹子,要不明儿你跟我一起去呗,有你在我比较心安。”
苏珥探过小手在我腰里顺时针旋转一百八十度道:“长能耐了啊,埋汰我是不是,我发现你最近挺膨胀啊,是不是我给你的待遇太高了,信不信我让你跟席叔赵叔一个样儿?”
我忙忍着痛道歉,“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肉,肉,掉了,要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