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陈老师又在外边来回走了一趟,这才回房睡了。方便完我也赶紧回到屋里点了根烟,好险,陈老师肯定已经怀疑上我了,但是不能够确定罢了。
我琢磨着能不能拿这个要挟他?不行。我是刚来的,而且又没有什么证据,根本弄不倒他。算了,还是先不管人家的事儿了,接着回床上琢磨,直到天快亮我才眯了一小会儿。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林自诚讲了几句,就和王姐陈老师又出去了,我估计他们是去办事处接着坑人。因为我还没有申请打电话,所以并没有人和我搭组。
我就在大房间里晃晃悠悠,然后找到一个靠角落的桌子前面,给他们俩上了根烟,“哥,我学学。”俩人没怎么理我,接过烟点了起来。
我看着他们打了个把小时电话,有些乏了,男人起身说去上个厕所,我跟那汉子说,哥,让我也试试呗。那汉子有些犹豫,但也没有想太多,让我把号码先报给他。
他拿了号码输入手机,问我想打去哪儿?我说打给我老乡。汉子估计是在查归属地,席凡的号码就是他们当地的,也就是他那火车票上的地方。汉子确认之后跟我叮嘱,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掏出本子给他看,这是我花了半宿又半个早上编出来的,汉子看了看,给我拨通了号码。
我一手拿着话筒贴在耳朵旁边,一手还放在我的本子上,好像在酝酿。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席凡的声音传来,“喂,哪一位?”
我忙问道:“喂,苏珥吗?”
对面的席凡愣了一下,我接着说:“我席凡那,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都。”
我心想这憨货可千万给我转筋儿啊。果然不负我的希望,席凡在那边喊了声:“苏珥,你的电话。”
再传来的声音就是一个女声了,一个我魂牵梦萦的声音,媳妇儿,这会儿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但我还是努力克制住情绪。
“喂,席凡?”苏珥在那边问道,听她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她进入状态了。
我就开始说:“对,对,我现在在上海呢,嗨,跟之前的一个朋友来的,给我介绍了份好工作,要不然也没脸给你打电话啊。嗯,是啊,对了,你还在咱那城乡结合部呢。”说到城乡结合部这几个字我特意加重了点语气。
“嗨,我跟你说,你在那老厂子里呆着根本不行,也就够个吃喝。”同样我又在老厂子那加了语气。
“你还和殷勤在一块吗?没有?我也没他消息,不知道混成啥样了。嗯,没错,你说鹿蜀啊,哦我有他消息了,那小子混挺次,这次我准备把他也带上。”
“我跟你讲这个项目啊,绝对稳赚不赔,啊?什么?哦你现在没时间,不是你听我说,真的,可以试试的,什么骗人,我跟你讲能赚到钱才是对的,大家都赚到钱了还有什么骗人不骗人的。哦你真有事儿啊,那行,那我下回再给你电话,赶紧忙去吧。”
然后对面就挂了,我有些讪讪地问那个汉子,“哥,我这是不是说得不够好?”
那汉子点上烟笑了笑,“挺好的,头一次就能这么说非常不错了,再练练,你看他们也没有一次就能成的,再多学学。”我哎哎答应着把电话放好,拿起本子到边上假装研究起话术套路起来。
我估摸着就我家媳妇儿那个智商,应该能听出我现在的位置是一个城乡结合部的老厂子里,陆大有找到了,可是我问殷勤,苏珥也说没回去,看来老哥有点危险了。现在就盼他们能赶紧找我所在的位置赶过来把我们救出去。
就这么又混过了一天,我始终找不到机会上楼和下楼,白天的时候有个汉子就拿把椅子靠在门边上。我又回了几次房,衣服依旧挂在那里,而殷勤也始终没有出现。傍晚时分,那四人又回来了,就这么一直到了晚上,该有半夜了,我忽然听见有响动。
这个动静一直从楼下到楼上,感觉好像最后就到了我楼顶,我心说坏了,他们不会又要虐待陆大有吧。我赶紧贴到那条缝上,就听到上面有很混杂的声音。
有个男人的声音说:“就丢在这,把她绑到椅子上,绑结实了,拍个照给她老子发过去。”
然后我就听到类似女人被捂住嘴的唔唔声。一阵响动过后,又传来了陆大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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