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李景胜落座对面竹椅,回道。
“师兄,不必如此,该怎样怎样,别光说我,你的那位仙家红颜怎样,都百十年了,还没拿下,莫不是被其他人趁了手,于你无缘?”
李景胜难得不正经打趣起来,年轻时两人北境远游,路经流云州,遇一仙家女子,气质卓越,傲气高冷。当时刚结金丹,初出茅庐的钟元白,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家大业大就直直的走向仙家女子,点名道姓问道能不能做他媳妇儿,就是如此直接,惊的当时的李景胜一身鸡皮疙瘩,实在脸厚,不怕打。
哪知道那仙家女子根本没看他半分,远远的就是一巴掌,遮天蔽日,被扇飞在山脚,悬挂枝头。
后钟元白死皮烂脸,多方打听,才知晓女子跟脚,多次自己上门提亲,多次搬出老祖压人。
只是那流云州女子说了一句话,打消了钟元白的纠缠。
“我看不起没用的男人,连我都不如,真是废物……”
女子简单的一句话,让曾经游手好闲的钟元白收敛了太多,更是默默用功,修行起来……
“她,不瞒你说,那迟早都是我的人,这么多年也是孤身一人,等我前去相见呢。”钟元白觍着脸回答道。
如今女子,确实是孤身一人,未曾有过道侣,但修为还是压着钟元白一截,如今已是流云州某宗门的邢律长老。
悠悠百年岁月,对于修道者而言,转瞬即逝,很多事情来不及去做,来不及解释,不知不觉已成过眼云烟。
钟元白很恨自己,恨自己修为进近太过缓慢,不知道可还有这机会,他只希望时间慢点,在慢点,多给自己一些时间。
修道一事,怨不得他人,怪不得天地,全在己身。
“罢了,不讲这些了。”钟元白难得不嬉皮笑脸,甩了甩手。
李景胜看在眼里,年轻两人一同修行相伴,他很清楚,很多事,钟元白不开玩笑。流云州碰壁后,山上修行仿佛变了一人,虽然依旧谈笑风生,但在也没有一往的少年纯粹心性,心神牢牢的栓在了流云州的那位仙家女子身上。
世间最难痴情种。
“算了,我不多讲了,你多考虑考虑,那两个孩子,你要是看不上我就带走,此子不凡,你应该知晓。”钟元白认真说道。
“没门儿,此子我已观察数月有余,深的我心,我也该有点衣钵传人了,所以你想都别想……”李景胜毫不客气的打断钟元白,直接拒绝道。
“哦?怎么?不固封剑心了,还是想开了?”
“这几个月,我时刻都看在眼里,孩子心性简单,道心澄澈,我也同他言语过,想开了很多,我觉得天地大道并不遥远。”李景胜说道。
“嗯,周身灵气淡淡凝结,寒意森然,尤为亲水,想必是不得山上修行法门,才如今模样,六脉闭塞,是有大机缘之人。还有那个小姑娘命轮太过古怪,算不得清楚……”钟元白说道。
“嗯,两个孩子都都绝非池中之物。”
“这样,给我一个,小姑娘也行。”钟元白问道。
“给你?我说了能算?不要打这些主意,没门儿。”李景胜回道。
“我在这两个孩子身上看到了太多,人间山上没有的东西,感触颇深,我隐隐感觉此子必是哪助我脱困之人,桂竹山老城隍同样如此,我打算赌一把,孤注一掷……”
“至多百年,必见其效,这也是我不应你的主要原因,我李景胜不服……”白衣中年人说到。
钟元白看着跟前这气场突变的了师弟,好似曾经的那个年轻气盛吞山河的李景胜回来了。
“你就如此肯定?”钟元白问道。
“我李景胜还是哪李景胜,跌过低谷,就更应该踏足山巅,悠悠天地,谁主沉浮?必有我李景胜一席之地。”白发中年人豪迈而言,周身法力鼓荡,气象非凡。
“你会去告诉灵儿至多百年,无论成功与否,我自会亲自见她一回,如若得解,我李景胜定然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迎她进门。如若不行,我也会强行去往中州于她彻底断了姻缘,自愿化为长佑山神,不必她为我殉道,同大夏周旋……”李景胜言辞决然的说道。
“你能如此想,就已经踏出了一大步。很好,”钟元白说道。
“还有,回去同她言语,好好修行,莫要耽误了大道修行,以免百年后李景胜瞧不上她……”李景胜补充道。
钟元白眉毛直跳,也只有面前人能同胞妹由此言语,放着自己,不得挨多少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