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未曾见到。
他心中忽然升起滔天恨意,心道:“不行,我一定要练成绝世武功,爹娘的深仇大恨又岂能不报。”
他将目光落到凌靖的身上,只见他剑如流星,身似飞燕,即便此时面对师娘的进攻,身形却丝毫不乱,一招一式信手拈来,便是师娘这样一等一的高手,也是一时将他奈何不得。
林平之悄悄握了握拳头,暗道,如果华山派有这个师弟一直在的话,以他的天资,只怕自己永远也得不到师父师娘的看中,那自己又几时才能学得华山派的绝世武功。
当下,他便目光阴沉的看了看对面满脸欣喜,美眸片刻不离凌靖身形的岳灵珊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宁中则长剑使得兴发,突然间一声清啸,剑锋闪烁不定,围着凌靖身围疾刺,银光飞舞,众人看得眼都花了。猛地里她一剑挺出,直刺凌靖心口,当真是捷如闪电,势若奔雷。
凌靖心神巨震,宁中则这一剑的威势简直无可匹敌,远甚之前任何一剑,不及思索,忽然变招,“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当中的绝招信手使出,长剑变幻不定,剑若隐龙,似真似幻之间,忽然刺向宁中则。
眼见这一招,竟是要两败俱伤的局面,岳灵珊一声惊呼:“娘!凌靖!”
宁中则右手向前疾送,长剑护手已碰到凌靖的胸膛,眼见这一剑是在他身上对穿而过,直没至柄。
便在此时,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一片片寸来长的断剑掉在凌靖的脚边。凌靖心知宁中则的打算,长剑忽的一扭,已从宁中则鬓边掠过。
宁中则哈哈一笑,缩回手来,只见她手中的长剑已只剩下一个剑柄,笑道:“靖儿,你这最后一招,怎么有些像衡山派的武功?”
众人听到宁中则的笑声,这才心中稍定,适才一剑,他们真以为凌靖会和师娘拼个两败俱伤,却不想师娘竟以一身上乘内力凝于剑身,内劲隐而不发,却能使这一剑快至巅峰。
最后快要触及凌靖身体的时候,又立即把这一股浑厚的内力缩了转来,将直劲化为横劲,剧震之下,登时将一柄长剑震得寸寸断折,这中间内劲的运用之巧,实已臻于化境。
凌靖心中也是叹服,心知以自己现在的内力修为,还远远做不到这一步,又听宁中则提起他适才的最后一剑,便道:“弟子曾在衡山城中得幸见过莫师伯一面,莫师伯一时兴起,传了弟子几招衡山剑法。适才弟子见师娘最后一剑已无可躲避,不及思索,才会使出莫师伯教的剑法。”
岳不群适才见凌靖忽然使出衡山剑法,本来心中大怒,以为门下弟子竟偷学了衡山派的武功。
他向来洁身自好,又岂能容忍门下有这般行径,当下便要出声斥骂,说不得之后还要废去凌靖的武功,亲自带他去衡山派请罪。
这时,忽又听凌靖说他的剑法竟是莫大先生所传,他顿了顿,心知这莫大先生向来孤僻,姓格古怪,于门户之见还真有可能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的,若说是他传授凌靖的剑法,那倒真还是有几分可能的。
可此刻他心中还是非常不喜,暗忖,我华山派的弟子,放着本门上乘剑法不学,居然去学别派剑招,当真是可恼。
岳不群皱眉斥道:“靖儿,你这剑法当真是莫大先生所传?”
凌靖自学了“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的时候起,便知会有今曰,心中也不惊惶,镇定道:“徒儿这衡山剑法确是莫师伯所传,师傅若不信的话,可以书信一封询问莫师伯。”
岳不群冷哼一声,心中也知道这小徒弟不可能有胆量在这件事上撒谎,但心中却依然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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