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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仿佛在舱门口停住并脚 步,仿佛也被船舱内的情形惊住了,仿佛也在想象刚才这里发生的打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许久,这人才叹了口气:“情报上早说过,这人厉害的就是暗器,想不到你们还是死在他的暗器之下,唉……”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张赫知道自己不睁眼也得睁眼了,因为他已经听出了这个人的声音,这正是之前那个船娘。
船娘凝视着张赫,她似也看不出张赫是真受了重创还是在假装镇定。
只不过张赫看见她的时候,心却沉了下去。
因为他看见船娘已经红名了,她也是站在船舱门口的,她身后原先自己乘坐的画舫已经不见了。
凭此就可以说明再件事,船娘杀了船家npc,然后割断了缆绳让画舫沿江飘走。
很明显,生死判针对自己的这次刺杀行动不但早就蓄谋已久,而且也是准备十分充分,张赫忽然叹了口气:“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正主。”
船娘似乎也微微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张赫的眼力这么厉害,于是她又叹息道:“听说你一手捣毁了肥螳螂和百里风的计划,本来我还有点不太相信,但是现在我信了。”
张赫仔细的打量着她,忽然道:“我认得你。”
“哦?”船娘更惊讶。
张赫的脸色沉了下来:“我见过你的,那是在谢家驿藏剑客栈的屋顶上,你们那天晚上杀了金麦郎,然后撤退的时候你跑在最后,你中了我的飞刀,我当时没见到你的真面目,但是我认得你的眼睛,因为你的左眼眼角下有一块白斑。”
船娘纵然是来灭张赫的,此刻也不禁露出了几分佩服的表情:“阁下眼力不但好,而且记性也不差。“张赫道:“但我不明白,你们生死判怎么盯上我了?”
船娘叹息道:“你应该明白的,谢家驿五分之一本来应该划归为我们帮会的,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们帮会参与这件事,已经投入了数千两黄金,结果现在全打了水漂。”
张赫苦笑着道:“那确实,你们参与了不少事情,残忍的杀害两庄的生活玩家,砍三姑娘的脑袋、放火烧藏剑客栈、联手行刺金麦郎,这些代价的确不小,现在你们打水票的钱全算到我的头上来了。”
他这当然是典型的在拖延时间争取恢复。
船娘傲然道:“所以你就更应该知道生死判的风格,你要是惹了我们,你最终会被追杀至死。”
“我懂!”张赫淡淡的回答“可是我要死也得轰轰烈烈的死,我不会窝窝囊囊的被杀得删号。”
船娘又怔了怔,忽然又道:“你这人跟别的人不同,你很有点意思。”
她不等张赫回答,指着地上小甜儿和梦颜青的尸体道:“她们两个其实是新手,才入会不久,本来这次是拿你做练习的,没想到死在你手上了,不过我没看到但却猜得出来,你要做掉她们两个,不受伤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可以等,等到你念动心法恢复为止再动手。”
她的意思张赫自然懂,她之所以敢这么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这些起因,就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必杀的把握,她要尽可能的给对手增压。
张赫心头骤然一紧,一股无形的压力已经扑面而来。
他有时候宁可小看那些中侠小侠,也不敢低估这些刺客杀手,因为他们才是最谨慎最小心的,没有把握绝不出击的那种人。
换句话说,这个船娘比起当初在牡丹楼直面的狂砍一条街可能都还难对付,就算自己彻底恢复了,只怕这一战取胜的机会也很渺茫,可是这一战已经无法避免了。
智谋再深的高手,也总有打硬仗的时候,现在的张赫就又到了这种硬仗时刻了,于是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身拱手:“请!”
船娘也缓缓拔出了腰畔的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张赫,她眼角边的那块白斑使得她这个人看起来再无半分女人的味道,而是仿佛化身为了勾魂夺命的生死判使者。
张赫却是两手空空,丝毫没有从肩上箱笼中拔武器的意思,船娘的眼神更为凌厉了,她似也琢磨不定张赫的这样的用意是为什么?
但她的确没有小看这个对手,目前生死判已经把张赫打听得很清楚,张赫从川州一路走到这里,被他创造出来的战败死亡名单上,有一大串人的名字,这些名字没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所以船娘率先一掌推了出来,她没有用剑直取张赫,而是先用掌风把地上的盘子杯子激起,先干扰张赫的视线,再伺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