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郢里村很大,最著名的风景之一:800年的大榕树。1000户的村民,年年都来这里祈福,每年年初七,村民聚在一起吃大聚餐,烧烤的香猪、鲜美的牛肉饭、滑溜溜的塘鲺鱼、胡萝卜、地瓜、葵花籽、大白菜、竹笋、白切鸡、……一年中最丰盛的一餐。还有一些前所未见的菜肴,那便是年少的我最期待的一天了。
仆郢里村也有富翁,他们在外面做生意有声有色的,也不吝啬拔出九牛一毛来慰劳大伙。
有一位很慈祥的妇女,穿着大牌的衣服,没有瞻前顾后和大伙玩成了一团,帮忙炒大镬饭,那笑容堪比那耀眼的太阳,也是我一生中不可多得的贵人。
我穿着粗布麻衣,头顶两边绑了两条长长的辫子,额头上没有留刘海,只有几条轻轻碎碎的发丝垂下额头,双手捏在一块,身高一米五六,体重只有76斤,又娇小又瘦小,那双圆杏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长长的睫毛弯弯翘起来,精致的鼻子,暗淡没有光泽樱桃小唇,小唇微微的珉着。
她慈祥的眼神注视着我,她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来她那里,我漫步的走向她,她微笑的脸庞让我毫不犹豫的亲近她,也许是太依恋母爱了,深深的被她迷住了。
她甜美的笑对我温柔的声音“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她的声音,我望着她的目光有些迷离,清亮的声音回复她“我叫那英,你可以喊我阿英!”
“那英,多俊的名字,今年几岁了?”她淡淡一笑,赞赏我!
“今年14岁!”我如实的回答。
“读几年级了?”她继续的问
“还有半年我就小学毕业了。”我毫不保留的和她说话。
“我对你一见如故,感觉你特别亲切,对了,你是这村里的人吗?”
我轻轻地应了一句“嗯!”
她竟然伸手摸到我的脸颊,我竟然对她的举动没有逃避。只是呆呆地任由她抚摸着,似乎在留恋她的温柔。
她收回了手有些伤神的对我说“你穿着这么的寒酸,让我忍不住的心痛,你可以喊我白阿姨,我姓白,名是言觅。我没有生到女儿,只有一个儿子,他今年20岁了,已经上大学了。我想契你为干女儿,你可否应允我?”
我心里说不出的惊喜,很震惊的眼神望着她,还有些话咔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但我知道那是满心的欢喜。
她见我没有回答,以为我不想,继续温柔的问我“孩子,我知道你拿不了主意,我可以问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在哪里?”
我胆怯的和她轻轻点点头,然后顺着自己的目光轻轻地指着父亲的方向。然后喊出清亮的声音“爸,来我这里!”
父亲已经是沧桑的人,满头有大半的银发,眼睛越发的深邃,脸颊浮上了浓浓的皱纹,终究躲不过岁月的摧残,年纪已经是56多岁了,他晚婚40岁左右才结婚。他朝我笑了笑,然后迈步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清冷的声音问道“怎么了?闺女,有什么事?”
我抬头对白阿姨微笑,清亮的声音含有欢喜“爸,这位白阿姨,她想契我为干女儿,你可答应吗?”
两人友好的问好,经过一番的了解,白阿姨已经知道我失去母亲,有些惋惜的替我哀伤“可怜的孩子,这么小,母亲就走了,但我很喜欢你,那先生,为了孩子的前途,能不能应允我?让我做她的干妈,弥补她失去的母爱。”
父亲一向清冷的声音,那嗓子带过的哀伤掩饰不了表现出来,“白女士,真是求之不得,怎会拒绝?”
她开心的走过来抱住我,满心的欢喜,说话也很欣然“太好了,我有干女儿了!”她满心期待的对着我说“阿英,喊一声干妈给我听听!”
我掩饰不了的情绪,满心的欢喜,双眸含着泪光,轻轻地应了一声“嗯!”,便喊“干妈,太好了,我有干妈了!”
她满心欣慰的抱着我,我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轻轻的抚摸我的秀发,还有疑问的问我“那英,你的辫子是谁帮你绑的?”
我抬头轻轻地对她笑,然后很得意洋洋的说“这都是我爸的绝活了,他的手可巧了,我好幸福做他的小公主!”
她轻轻地放开了我,迎上我父亲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欣赏的神色,赞赏的声音说“正哥,你的手可真巧,做你的女儿真的好幸福的,我很佩服你又做爹做娘,这些年来你辛苦了!”
他淡淡一笑,温柔的目光看向了我,那清冷的声音“只要她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又何来辛苦一说!”
我心里被爱包围了,对父亲淡淡一句“谢谢你爸爸!”
他对我轻轻一笑,淡淡一句“傻丫头!”
顿时三人笑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