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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丫鬟好好伺候二老,便拉着步风的手,又去庄园内后花园中说话去了。
下午,老夫人醒来,问亲家在何处?丫鬟告知在房内歇息。老夫人便令人不要惊动。步风父母一路舟车劳顿,歇息到下午,二人起来,丫鬟便在外伺候,二人慌忙答谢,又来见老夫人说话。晚间,老夫人设宴又款待二人。
步风仍在庄客房舍里安歇,此次前来,与流云定下亲事,算是山庄半个人了。只是步风尚有军职在身,只能在山庄停留数日,便又要会余杭军中去。流云心里知道,总是恨聚少离多,两人正如胶似漆,情义渐浓,可是不久又得分别了,流云不禁内心又惆怅满怀。
步风父母在山庄住了三日,日日锦衣玉食,生活起居都有丫鬟下人伺候,心中愈发不安,便要告辞,不好当面对老夫人说,便让步风通过流云对老夫人说起,流云听闻道:“是山庄怠慢了阿爹阿娘吗?为何急着就回去呢?”
步风道:“万万不是,我父母是寻常百姓,平常人家生活过惯了,每日里过富贵人家生活,心中很是不安呢。既然他们要回去,就还是让他们回去罢。”
流云还不愿意,步风又道:“你若不说,我父母便会自己去说的。”
流云只好对老夫人提起,老夫人也惊愕道:“亲家才来主三天,为何要回去呢?是不是嫌弃我山庄怠慢了?”
流云便解释其中理由,老夫人听后,也不禁笑道:“亲家果然是生性简朴之人,享受不了富贵。”于是便令人请来二人,对其道:“亲家来山庄,按理说至少得住一月,今才不过三日,亲家为何就要急着回去呢?”
步风父亲道:“我们每日无所事事,却吃着山珍海味,住着豪华屋舍,还连累庄上数人伺候,实在是心里感到惶恐,不敢再住了。”
老夫人笑道:“原来如此,既然亲家不习惯这样。那从明日起,就不让下人服伺亲家了,亲家如果闲得慌,可以在山庄帮忙做点事,都随亲家之意。至于饭食,每日一宴改为三日一宴,亲家可多住些时日,如何?”
二人听罢,才表示这样能稍微住的安心一些。于是便答应再住几日,老夫人道:“我也不强留亲家,初来一次不易,就不说一月,就再住十日罢。十日之后,亲家如果要回去,我就不强留了,安排车马送亲家回去。”
步风父母见此,也只好答应了。又推辞车马护送,说自己回去便是了。老夫人笑道:“亲家又不会骑马,此去余杭,有数百里之遥,若是步行,定要走好几日呢。让亲家步行回去,岂不是令我徐家难堪吗?”不许二人不答应。
二人只好依从,在山庄住下。第三日,步风假期将至,要回余杭了,前来向老夫人辞行,老夫人令其前来,坐在身边,以手抚摸其头道:“你已经跟我家云儿订婚了,算是山庄半个人了。此去军中,务必要好生爱护自己,须知云儿还在山庄等你回来完婚。”言罢,又叹道:“男儿从军为国,是应该的。祖母虽然心下不忍,但也不能说不支持你。”
步风点头应诺,拜谢过老夫人,又与父母辞别,然后跨上自己的军马,准备启程。
流云十分不舍,便带着娇女一起骑马来送步风,二人并马缓缓而行,一直送到山庄外数里之处十字路口,步风道:“你且回罢,终有一别。”
流云满怀离别之情,不忍离去,含情脉脉,凝视着步风,步风见流云发愣,便轻声问道:“你是怎么了?”
流云此时伤心得快要留下眼泪来,步风却毫无察觉,流云是相让步风拥抱一下自己,可是步风是个老实木头,不敢有丝毫过分之举。流云心里又着急又生气,想着马上就要分别了,便也顾不得许多,在马上靠近步风,对其耳语道:“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你且来看。”
说完便假意要拿取礼物,趁步风把脸凑过来看的时候,便迎着步风的脸,亲了一口,还很用力,嘴唇上的胭脂,都留在步风脸上了。步风只觉头头脑轰地一声,血冲上脑门来,一时呆在马上。流云已经纵马跑开,便跑便回头喊道:“死鬼!一年之后若不回来,我就咒你不得好死!”便叫上娇女一道回山庄去了。
而步风驻马原地,心中激荡起来的波澜久久才平静下来。未婚妻的香吻,竟然令自己如此陶醉。步风不禁用手抚摸流云亲吻自己脸颊处,手指山沾下胭脂来,步风更觉脸上发烫,内心豪情又在熊熊燃烧了,遂大喝一声,用力一鞭,骏马便向前飞奔而去,留下一道烟尘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