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太笨啦你和蜀山乌发翁的打赏,呵呵)当糜竺认出是刘封时,一张老脸瞬间惨白如纸,眉头抽动,整个人如同魂飞魄散一般。
对面的士仁,低头不语,神色默色。而在周围,那些原本惶然的公安败军,此刻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突然间变得狰狞无比,一双双充血的眼睛,迸射着嗜杀的凶气。
一瞬间,糜竺明白了一切。
士仁投降了!
不及多想,糜竺拨马便走,刚刚转身,只听耳边风声啸啸,白影一晃,刘封已如铁塔般挡住了他的去路。
胯下有的卢神驹,糜竺焉能逃出他的手掌。
惊恐之下,糜竺心中更是腾起熊熊焰火,也不知哪里忽来的勇气,他竟是大喝一声,拔剑愤然向刘封斩去。
眼前那一副拼死之状的老朽,在刘封眼中,几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若是平常,他根本不屑于自己动手对付这么一个没有抵抗能力之徒。
但是,现在不同,刘封是心怀着复仇之焰而来。
剑眉一横,杀气如汹涌的浪涛滚滚而发,但见猿臂一动,手中重枪如电光般标射而去。
噗!
一声沉闷的撕裂声中,那一条银色的重枪,轻易的摧破了铠甲,刺透了胸肉,从糜竺的前胸而入,从后胸穿出。
鲜血淋漓的枪锋上,还挂着丝丝缕缕的肉沫,那碗口大的创口处,鲜血如井喷一般一股股的往外喷溢。
“畜……畜……”
糜竺口中喷涌着鲜血,眼珠子几乎从眶中迸出,以一种复杂而垂死的眼神死死盯向刘封,试图骂一句“畜生”,但生命的气息在飞速的消散,他再无力气多说一个字。
苦撑了几秒钟后,糜竺人头往下一耷拉,就此毙命。
曾几何时,刘封一度想过在刘备跟前低调行事,妄图安然的渡过余生,但正是眼前之人,用他那卑鄙的猜忌,一步步的逼得刘封不得不铤而走险。
现在,手刃仇人,那种畅快的感觉,何其的美妙。
看着死去的糜竺,刘封没有半分的同情,冷笑一声,将穿入尸体的银枪抽出。
那尸身晃了一晃,欲要栽倒于马下,躯体尚未落地之时,刘封手腕一抖,青釭宝剑出鞘,寒光过处,糜竺的人头已飞上半空。他伸出手,轻松的接住了那血淋淋的人头。
这一挡一杀一接人头,发生的太过突然,直到糜竺的人头飞上半空时,左右的江陵军卒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人心震怖,眼见太守已死,轰然散去,各自逃命而去。
刘封将糜竺的人头高高举起,厉声喝道:“糜竺狗头在此,凡归降者,各安旧职,若敢顽抗,下场形如此贼!”
刘封以丹田之气高声厉喝,洪钟般的威慑之词,只震得江陵士卒心神惊溃。
逃得慢的那些士卒,为那血淋淋的人头所慑,哪里还有抵抗的意志,几百号人呼啦啦一片的便跪倒下来,齐呼愿意归降。
刘封当即命陈到收编降卒,并迅速的遣兵控制江陵武库、衙门,及四门要害。几个时辰后,马谡所率的后队三千兵马紧随而至,总计五千长沙兵尽皆进驻江陵,待到天明时分,基本已控制了整座江陵城。
天蒙蒙亮了,但天际浓云密布,初升的旭曰被挡在阴云之后,这个清晨显得越发的寒冷。
一夜未睡的黄月英走到门边,面带忐忑的向外张望着,昨天一晚,整个江陵城都人声嘈杂,外面不时的有军队整齐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这让她一夜都心际难安。
高墙大门挡住了她的视线,什么都看不到。
“姐姐,外面乱了一夜,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黄月眉从房中跟了出来,眼眶四周多了一圈淡淡的黑迹,显然她也是一夜未眠。
黄月英神情马上恢复自若,笑着宽慰道:“能有什么事,无非是糜太守派兵巡街,以防细作趁机作乱而已,妹妹你就不要乱猜测了。”
“可是……可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黄月眉依旧心思难安。
“我说了,刘封那小子成不了气候,妹妹你就别……”
话音未落,原本的刚刚安静下来的门外,此刻忽然间又响起了脚步声。
与黑夜里紧张而急促的脚步声不同,这一队经过的兵马,脚步整齐而有力,毫无慌乱的迹象,而且更让诸葛府上下感到不安是,外门这支军队竟非是经过,而是在府外停留了下来。
“快,将前门后门一并包围起来,没有上边的命令,不许放一人进出。”
大门外,一个冷酷的声音在下达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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