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显得十分尴尬的雷斯少将则皱了皱眉头道:“清国的军队只有林海疆的才使用价格昂贵的后膛金属弹药步枪,其他的军队还在使用中世界的武器和战术,他们的军官贪生怕死,他们的士兵就是农夫缺乏训练和战斗意志!”
詹姆斯.威廉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先生们我们还在等待什么?我们强大的海军可以保证我们能够直接在天津卫登陆,然后直接进攻他们的国都,这样一来我们的烦恼就全部迎刃而解了!”
面对詹姆斯.威廉似乎异想天开的想法让包令等人感觉到眼前顿时一亮,放弃广州直接进攻清国的首都,兵临城下给予清国皇帝更大的威慑力,让自己的敌人颤抖,以五万联军进攻一个拥有近百万兵力的国家的首都?偏偏这个疯狂计划很有实施的价值。
包令望了一眼同样激动跃跃欲试的葛罗、夏巴礼等人,包令觉得詹姆斯.威廉海军上将的建议似乎大有可实施姓。
一直沉默不语的额尔金却突然道:“清国有一座相当于全世界财富总合的皇家园林,圆明园!在那座皇家园林中到处都是随处可见的金银珠宝,精美的翡翠玉器,中国几千年来传承的珍宝中的绝大部分都被清国的皇帝收藏在园林之中。”
全世界的财富总合?显然很多人不相信额尔金夸张的说法,额尔金却一本正经道:“我已经很保守的进行了估计,恐怕那些珍宝的价值已经无法用金钱进行估算了,甚至买下整个大英帝国!这些珍贵的艺术品应该属于全人类,它们应该被摆放到大英帝国博物馆内供人参观欣赏。”
额尔金煽动姓的言语让几乎所有的人都快要丧失理智了,唯独雷斯少将冷眼旁观,自从被俘之后,雷斯少将发觉自己的洞察力似乎敏锐了许多,额尔金这个盗墓贼的儿子似乎又在打什么主意?纵兵抢掠一座皇家园林?这对明文艺术的破坏还是拯救?
不过雷斯少将不得不承认,额尔金确实将所有的人都煽动了起来,人们开始热切的讨论着那座他们不曾见过,甚至刚刚听说过得皇家园林的存在,这些强盗将自己扮演成了救世主的摸样。
在穿行来往的仆人中,一个年轻的印度人似乎听得十分用心,好一会,印度人来到了厨房,将一个写满英文的纸条递给了一名厨师,厨师则将一小块金饼子塞给了印度人。
随后两人警惕的环顾四周,悄然散去,印度人回到了他自己的岗位上,而厨师却在不经意间换了一个新人。
两天之后,这个小纸条出现在了林海疆的书桌上,对于王法仁的工作成绩林海疆十分满意,特别情报侦缉队的情报渗透工作越来越有效率了,甚至在天京和京城都安插了一定数量的眼线,这些眼线虽然地位不高,但是累积获得的各种情报经过参谋部情报局的综合分析,一些很有用的情报就被分离了出来。
借助这些比较隐暗的情报线索,林海疆得出了一个世人皆知的结果,那就是近期英法联军很可能再次不宣而战,直接进攻天津卫和大沽口炮台。
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似乎正在直隶休整?而此时正值冬季,英法联军会冒险出击?如果大沽口外海一旦出现封冰,那么英法联军的后勤补给将彻底中断,所以林海疆判断英法联军的进攻曰期大致会定在明年的三、四月份。
如此一来,这仗可是越来越有规模扩大的趋势,英法两个狗强盗已经磨快的屠刀,但是大清就有如一只将头埋进沙子里面的鸵鸟一样,对外界的情况变化视而不见?对于大清朝廷的视而不见,林海疆看来比起掩耳盗铃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骗自己的把戏玩的是不亦乐乎。
虽然眼下林海疆被剥了南洋水师提督,但是朝廷却偏偏没下旨意任命福建水师的新提督,而林海疆已然暂代广东水师提督,新任的提督则赖在京城死活不肯出京?而福建水师现在则是清一色视林海疆马首是瞻,无论大事小情皆请示林提督,新任福建巡抚赵真铭全当睁一眼闭一眼,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朝中御史弹劾林海疆违旨擅权,福建全省大小官员一起替林海疆报不平,京中的军机大佬们都以为福建的通省官员都晕了头,只有肃顺清楚里面的猫腻,林海疆打海盗赚银子自己养兵,省了福建一省三分之一的火耗,谁要动林海疆的心思,就等于是和福建通省的官员过不去,福建的大小官员现在恨不得盖座庙把林海疆供起来,哪里舍得让人参奏。
此番广州大战,朝中就连诸位军机大佬的意见也是不尽相同,包括肃顺在内的很多人都不明白,景寿等人到底给万岁爷灌了什么[***]汤了?让万岁爷雷霆万钧般的重重处罚了林海疆,重用变成了重罚。
虽然很多人口头都称什么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但是提督一方开府建牙的大将被剥了恩情翻了顶子,在想复出哪里会那么容易?
不过在林海疆的心中,顶子不顶子的他还真的不稀罕,现在广东、福建两省的所谓精兵都握在他林某人的手中,英法在向大清磨刀霍霍,而太平天国也在蠢蠢欲动。
最让林海疆生气的就是太平天国的这帮“神人”统治者,不过才打了几个胜仗,似乎就有些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对待麦尔斯的态度也开始牛气十足,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低三下气的摸样。
坐镇广州的傅善祥对此也是深感无奈,清妖还没伤筋动骨,天京城内的王爷们却势同水火起来,虽然杨秀清一度怀疑林海疆就是麦尔斯的真正幕后艹纵者,但是却始终得不到傅善祥的印证,最后因为天京城内的气氛形势突变也只好不了了之。
林海疆命令王法仁要注意傅善祥的行踪,同时尽一切可能封锁天京方面的消息,他怕傅善祥一激动返回天京落得个香消玉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