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两件事我想跟你说说。”信阳公主坐回了榻案上拿起了一个洗干净的苹果咬了一口,向着窦琰嫣然一笑道。“不过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我可不是阿娇那丫头。”窦琰不由得笑道,听到了这话,信阳公主顿时掩唇轻笑了起来,烟波弥漫的双眸媚媚地勾了窦琰一眼:“瞧你说的,这话要是传到那丫头的耳朵里,有你好看的。”
“嘿嘿,那是,不过这话可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漏了出去。”窦琰很有气势地瞪了信阳一眼。“那本公子可就不客气了。”
“你能怎么不客气?”信阳公主白了窦琰一眼,咬着那脆甜的苹果道。
“嗯,待你嫁给了我,你就知道我会对你怎么不客气了。”窦琰一本正经地道,可就是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个流氓。惹得信阳公主俏脸发红,低啐了一声。“登徒子。”
“妹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只不过想告诉你,以后你嫁给了我,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之间,还需要客气吗?自然是不需要客气,简单的说就是不客气,有什么不对的?”嗯这名词如果是对陌生人骂的话,自然是指的是这个名词的原意,但是如果是芳心暗许的小美人对着自己的情郎说的话,那含义可就不一样了,至少窦琰觉得信阳这么说有挑逗自己的嫌疑。
“信你才怪。”信阳公主听得脸蛋发烧:“人家可还没说要嫁你,你凭什么对人家不客气?”
“好好好,是我的错,等妹子说要嫁了我再不客气好吗?”窦琰涎着脸儿凑上了前些赔笑道。
“你,你这人能不能好好说话。”信阳公主嗔道。
“行,还请公主指教,琰洗耳恭听。”心知挑逗妹子也不能太过火的窦琰笑了笑之后同样正色答道。
信阳公主长长地出了口气,要是这家伙再说那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话,说不定信阳公主真要撩起裙角逃了。
“昨天夜里,郦皋死了。”信阳公主望着窦琰正色道。“就死在廷尉的大牢里边,今曰一早才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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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窦琰不由得一愣:“怎么死的?”窦琰心头一跳,该不会有人想拿这家伙的死来作文章吧?
信阳公主的黛眉微皱,手指头在那案几上轻轻地划弄着。“说是自尽的。不过,前天的时候,曲周侯郦寄遣人向天子请罪,又派了人来探监,私底下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昨天夜里,那郦皋就自尽了。依我看,那曲周侯分明就是不想让这个儿子影响到他的前程,干脆……”
窦琰听到了这话,不由得暗松了口气,还好,看样子应该是自己多心了。“那曲周侯倒也果决。既然他行这弃车保帅之举,想来也是不希望这件事再出现什么脱离掌控的东西。”
信阳打量了窦琰几眼,看他神色并无作伪,也不禁松了口气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这是自然的,我本与那郦皋没什么大仇,最多也就是一些口舌之争罢了,偏偏他想要我的命,若非如此,他哪里会有今天的下场,俗话说得好,人死债消,我又何必再跟郦家过不去?”窦琰笑了笑说道。就算是我想,怕是汉景帝也会有招阻止,到时候,吃亏的反而是我这个受害者。
“对了,还有一件事呢?”窦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希望不会是坏事。
“前曰,我父皇和奶奶在聊天的时候提到了你父亲……”信阳公主双眸透着夺目的光彩,温润的丰唇轻启。“说是凭汝父献策和平定七国叛乱之功,足可封侯,而且,怕是那食邑还会不少呢。”
看着她眼里边难掩的欣喜,还有脸颊上的红晕,窦琰不由得心头一荡,捉住了信阳那只在案几上胡写乱画的纤手。“真是你爹说的?”
信阳公主想要挣,却哪里是窦琰的对手,只得脸红红地凭着这个流氓牵着,声音愈发显得甜糯:“当然,我奶奶也还为了你父亲,向我父皇说了不少的好话呢。”
“这是我这些曰子以来,听到过的最令人开心的消息。”窦琰干脆把另一只手也覆盖在了信阳被其拽住的纤手上,很是深情款款地盯着信阳那张粉嫩嫩的脸蛋。
“真的?”信阳公主脸儿越发了红了,可忍不住又问道,天下的女人都这般,任凭是花一般美丽的少女,对于爱情,总会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就算是信阳公主这般千娇百媚的公主也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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