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熟悉了,也习惯了场地不合适时候另一种形式练剑。
再次穿上厚重嫁衣,蒙上头盖,由侍女婆子扶着走出房门时候,含笑意识到,已经到闽京了,自己很就要与一个素不相识人结为夫妻同床共枕,结发百年。心中有些茫然,有些无所适从。思绪转到郎官身上,蓝色眼睛,被人们认为是异类,和自己一样呢!自己刚出生时候似乎也有一双不一样眼睛呢,据说是金色,只是自己要幸运多,出生没多久眼睛就转为正常黑色。那些见过自己下人大多都被父亲寻个错弄死了,活下来都是几代忠仆,能够信着。所以自己才能够安安稳稳活到现,没什么风声传出去。父母亲也没有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不像萧狄,父母为了保护他而死去,那,该多难受啊!
也许这就是自己没有反对这门婚事原因吧!因为都是异类!碧波令算什么?对父亲有影响力,和自己可没有什么关系。
恍恍惚惚想着,木偶一样按着媒婆吩咐一步步行礼,一步步前行。直到听到“礼成”二字,恍然明白:从现起,自己已经不再是金尊玉贵世家嫡女水家三小姐了;从现开始,自己身份是:镇北侯夫人。
一双温暖大双扶着含笑坐到了床上,含笑感觉到不少花生、红枣朝自己砸来。随后,一柄乌木秤杆将红色盖头挑起,含笑眼前一亮,正对上一双湛蓝眼睛,静静没有一丝波澜,深深看不见一丝情绪波动,隐隐透着清凌凌光,清冷、深沉…含笑垂下眼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随着先生去看大海,蓝无边无际,蓝深不见底,蓝让人心碎……
含笑垂眸,微微勾起唇角,细腻若瓷般肌肤看不到一丝一毫瑕疵,精致如画容颜红烛照耀下如梦如幻一般美丽不可思议。
闹哄哄婚房忽然安静了下来,含笑感觉到无数目光注视着她,有惊艳、有羡慕、有嫉妒、甚至还有怨恨与恐惧,细细感受着各种不同情绪,心里茫然散去,似有若无凉意袭上心头,驱散了室内喜悦热闹,含笑眼神微微清冷,扶膝上双手稍稍僵直——那个男人,心里面没有一点点儿乐,他悲伤,甚至是绝望;为什么?
身旁有人一声清咳,房内众人再次热闹了起来。
“妹妹今天可真好看啊!”一个衣饰华贵,笑颜明丽如花年轻少妇笑道,她是青州水家嫡系嫡女水含雾,现魏国公世子夫人。满屋子女眷都跟着嘻嘻哈哈打趣起来。
众位女眷坐着聊了一会儿便纷纷起身离去,房内安静了下来。
这时红丹端着一盏燕窝走了进来,笑着说:“小主,红丹服侍您梳洗吧!”
含笑点了点头。
红丹先将燕窝羹放外间桌子上,伺候含笑取下既贵又重凤冠,脱了厚重霞帔,卸了盛妆。含笑顿觉轻松了起来。其实含笑皮肤很好,肤色有几位白皙,几乎没化太浓妆,但是禁不住凤冠霞帔太过贵重,即使是从小习武,内力精湛含笑也觉得稍微有点儿吃力,深深感觉女人嫁人真不容易啊!
喝了几口燕窝羹,听着前院喧闹声音,含笑忽然觉得自己这房有点静,不过她并没有向红丹说些什么,只是放下调羹,梳洗一番就先睡了。至于侯府中几个侍女婆子觉得不合规矩、想要开口规劝又担心得罪夫人欲言又止,含笑懒得去理会,自有红丹绿蕉去应付。
夜还很长!
……
深夜,含笑睡梦之中觉得似乎有人注视自己,有些不自翻了翻身,没有睁眼。
婚之夜,对于初为人妇女人来说,疼痛多余欢愉,尤其是那个男人并不体贴,甚至可以说很粗鲁情况下,那就称得上一场灾难。含笑现情况就是这样,全身又酸又痛。即使是武者身体好,也不能这样折腾不是?!
恍惚间感觉到身边人轻轻起身,含笑缓缓清醒,没有睁开眼睛,默默听着房内动静,听到悉悉索索穿衣服声音,然后是开门关门声音。
含笑没有转身,没有回头,静静躺那里;
然后闭上眼睛,内力运转一个大周天,身体不适已经淡去,放空心神,陷入深层修炼,并不担心萧狄会突然回来影响到自己。因为她知道,萧狄——自己婚夫婿——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这样也好,可以好好睡一觉,就像往常一样!
不过——
洞房花烛之夜丢下婚妻子独自离去男人差劲了!!!
讨厌!!!</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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