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雨离开了h市,储君也出国去了,初春,乍暖还寒,树枝上已经有嫩芽抽出,微风带着丝丝暖意吹在脸颊上,不冷但也不温暖,墨白一个人坐在路边茶楼的桌子旁,手中捏着一只紫砂质地的茶杯细细的品茗这杯中的珍露玉液,桌上摆放着一个有些发黑显然年头不短的龙嘴紫砂壶,壶嘴依旧冒着热气,在墨白的对面桌上还放着一个空着的紫砂茶杯,似乎是在等待这什么人。
茶楼名叫清风生,取得是茶之亚圣卢同所作的的七碗茶诗: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轻,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所谓的清风生实则就是御风飞仙,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却惟妙惟肖的刻画了饮茶之道,茶楼起着名字不仅文雅,而且还透露着一些霸气,实际上茶楼并不是很大,算起来也就一个大厅摆了十张桌子四十把椅子,桌子椅子都是红木的,当然肯定不是那种上等的红木,只不是颜色一致加上桌椅上雕龙画凤,整体看起来有那种古典雅致的书香气息,茶楼里面的人也不多,一个掌柜的带着三个小二,穿的依旧是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古代服饰,算是一种吸引客户博人眼球的好方法。
茶楼不禁提供茶水还有一些广式吃食,什么叉烧包啊,蒸饺啊,虎皮鸡爪啊,肴肉啊等等,平时也不忙,最忙的时候也就是饭点,茶楼来者不拒,不管是富商巨贾亦或者是打工贫农,只要你来喝茶,小二都会殷勤的上前询问喝什么茶吃什么点心,当然不同的茶价格也不同,从最便宜的一壶五块的茶碎到价格高达几万一克的武夷山九龙窠大红袍,可以说只要你有钱就没有茶楼搞不到的茶叶,但是像那种价值超过万元每克的茶叶一般需要提前预定,因为这样的茶叶需要请专业的茶师前来烹煮,否则就是暴殄天物。
“虎皮鸡爪蒸饺肴肉到,客官请慢用!”一个肩头背着白色抹布面容憨厚老实的小二扯着嗓子喊到,墨白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完,他坐的这个位置一般很少有人坐,一来喝茶基本都是图个安静,舒坦舒坦身心和神经,坐在路边车水马龙的是在太吵,二来一般都是落难的或者乞丐才会被小二打发着坐在这里,不打扰客人也可以让他们安心地吃个好饭,由此可见,茶楼的老板是个讲究人。
讲究人叫什么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提起过,就连营业执照上名字都是女人的名字,他虽能言善辩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份却讳莫如深,好似一说出来就会被人杀了一般,或许这样也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有着自己不愿意提及的过往,这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不过单单看他额头上那段小拇指长短的刀疤,正常人也能猜出这掌柜的不简单,好在他平时说话有个‘他妈的’口头禅,什么‘他妈的天真热,他妈的天真冷,他妈的胸真大,他妈的屁股真翘,他妈的迷死人……’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老妈子,一个女性且滑稽的绰号。
老妈子今天趴在了柜台上时不时的打量着外面,目光所及也就是墨白的后背清瘦的身影,似乎很是关心一般,但是关心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墙上的时针指着九而指针则按着十二,按说这个点来喝茶的很少,可是门外的这个年轻人几乎每年这个时间都回来这里喝茶,一坐就是一天,他的身前永远都摆放着那个紫砂茶杯,但是从来都没有倒过一杯茶水,似乎每一次来这里都扑了个空,等的人始终不曾到来,这也使得老妈子和三个小二心中无比的好奇,好奇这个年轻人到底等的是谁,好奇什么时候这个人才能来!
微风吹动着路边并不是很大的树木摇晃着,阳光从参差不齐的树枝间流淌下来,直躺到了桌子上地面上,仿佛梦幻中的场景,叮铃声响起,叮铃声中夹杂着木棍戳地的咚咚声,墨白缓缓地抬起头来顺着叮铃声看了过去,远处,一个身穿着麻布长衫腰间斜挎着一个麻布口袋,手上带着金黄色铃铛杵着拐棍的少女缓缓地走过来,她的双眼没有光泽宛如死鱼的眼睛一般,从她蹒跚的脚步以及微微抖动的身体可以看出这个少女是个瞎子,只是那清秀白皙的皮肤精致的瓜子脸怎么看都是个美丽佳人,虽说比不上洛神比不上刘思雨,但是她身体里面蕴含的那种宁静却是洛神和刘思雨比不了的,即便洛神曾经也有段时间看不见,但是这份气质也赶不上这个少女的万分之一。
脚步渐进,铃铛的声音渐进,少女走到了墨白的桌前长呼了一口气很自然的坐了下来,对,就是很自然,好似能看见一般没有平常盲人该有的摸索的动作,就那么坐了下来,随即一抄手将桌上的笼嘴紫砂壶拿起倒了一杯水,端起就喝了,还是那么自然,让人无法相信这个少女会是个盲人。
墨白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少女,身体不由得有些颤抖,泪水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在眼眶中转动,他并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这个少女,只一眼便是万年。
“老妈子,给我来碗阳春面多放点葱,再来半只烧鹅,他妈的,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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