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改革的拳头一直在砸在自己的手掌上。
房间里,就是杨改革一个人拳头砸手掌的声音。
这开中法,当真是牛b的一塌糊涂,自己只要努力的晒盐,利用盐换取粮食,这明末的灾荒,似乎根本不在话下。杨改革处于神游状态了,思索着。
“徐师傅,这开中法,一石粮食交换多少盐引?”杨改革觉得,先把全国的盐产量搞清楚再说,先把这换取的比例搞清楚。
徐光启显然研究过这盐政,当即就说道:“回禀陛下,根据距离的远近,一引的盐可以换一到五石的粮食,如果陛下开中陕西的话,经运河,走黄河,到开封,一引盐大约可换三石粮食,如果要到西安,大约有两石有余,如是陕北诸县,估计能有一石几斗就不错了。”徐光启预估了开中法的交换比。
“一引是多少盐?”
“回禀陛下,一引就是盐三百斤。”徐光启立刻答了出来。
到灾区的一引盐差不多平均可换二石粮食,也就是说,差不多是3:2的比例,三百斤盐换二百斤的粮食。杨改革在心中思索着,如果是这个交换比,那得看这全国的盐产量有多少了,如果盐产量足够的高,杨改革不介意用海里的盐去换粮食,至于盐商们的利益,在杨改革看来,还有什么比明末的农民起义更加可怕?自己手里的锦衣卫,刀子还是砍得动人的。杨改革这次,打算豁出去了,谁敢挡自己,自己就去砍谁,以前一直都在告诫自己,不要轻易的掺和进盐铁之类的业务里去,但是现在,杨改革被银子逼得心动了,心中异常的激动,想着要像古惑仔那样猛烈的去砍人,去砍那些盐商,杨改革狠狠的砸自己的手掌。
“徐师傅,我朝一年能发多少盐引?”
“回禀陛下,我朝现行纲法,每年十纲,每纲盐二十万引,每引折盐三百斤。”
纲法?又出了以个纲法?杨改革头晕,刚才还不是在说开中法吗?现在又出了纲法了?每年十纲,每纲二十万引,就是每年二百万引盐,每引折盐三百斤,这样算下来,每年明朝的盐引,大约在6亿斤盐左右,这个数字,十分的庞大,杨改革也是吃惊,怎么这个吃盐这样厉害。
“什么是纲法?我朝每人每年要吃多少盐?”杨改革稀里糊涂的又问到这个,对于古代的一些专业术语,杨改革摸不着门,本来一开始没打算参合这些有着盘根错节利益的东西,杨改革也知道,这盐铁茶等等古代赚钱的门路,里面的关系都是盘根错节,互相依靠的,杨改革在枪杆子硬之前,不打算理这些东西的,但是现在,灾害即将来临,不得不冒险,不得不像古惑仔那样,拿着砍刀去砍人了,杨改革要砍的对象,就是盐商,和那些贪墨的官吏。
“启禀陛下,一个五口之家,每年大约需要食盐五十斤,每人每年大约需要十斤盐左右。”徐光启果然是做过功课的,很快就报出了数字。
每人每年吃十斤盐,杨改革很诧异,自己什么时候这样能吃盐了,记得以前炒菜,都只放几勺就够了啊!一年吃十斤?如果是年产六亿斤的盐产量,除以十斤,那岂不是说,明朝只有六千万人口?这个,貌似明显不太对头啊!记得,很多文献上,这明末的人口,都在**千万,接近一亿人口,甚至有的说明末人口有一亿多,接近两亿。现在按这盐引的数量来看,私盐的买卖还是很兴盛的,杨改革估计,有至少一半人吃私盐。那岂不是说,这盐税,其实,只收了一半?杨改革再次对这明朝的行政能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徐光启又给杨改革补充知识:“回禀陛下,纲法就是将天下盐商所领盐引编成纲册,分为十纲,以‘圣德超千古凰凤扇九围’十个字编为册号,纲册许各商永远据为“窝本”,每年按照册上旧数派行新引,无名的不得加入,也就是民制商买商卖包销,朝廷只负责从中抽税。”
包销?垄断专卖,还是世袭的垄断专卖。杨改革头大。这盐业上的利益纠缠,果然不是一般的乱,自己要涉足盐业,看来,现在是连门都还没摸清。
杨改革云里雾里搞不清,这件事,还真的要仔细的搞清楚才行啊!什么开中法,纲法,什么包销,窝本,盐引,乱七八糟的。杨改革已经彻底的头大了。如果自己准备切入盐业里,根本不知道从那那里切入比较好。
“徐师傅,依你看,该如何行这盐业的开中法,或者说纲法呢?”杨改革抹抹头,脑袋已经一团浆糊了。还是问徐光启得了,既然徐光启敢说重开开中法,显然,是有了对策的。
“臣以为,应该重开开中法,鼓励商人运送粮食到边关,或是陕西灾区赈灾……”
杨改革正准备答应下来这个事,这个事,看着是个好事。三百斤盐可以换到灾区二百斤粮食,每年有据可查的就有二百万引的盐,可以换成一百多万石的粮食,如果运倒水运方便的开封,可以换到四五百万石的粮食,这个似乎,每年只要使劲的晒点盐,就可以平灾了,而晒盐,对自己这个穿越者来说,更是不再话下,特别是自己这个百度男,回去搜索一下百度,立刻就有知道怎么晒盐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美好的事了。何况,每年吃私盐的人有一半以上,如果把盐业抓紧一点,那么,这个盐业的潜力,似乎更加的大。杨改革信心满满,准备今天晚上回去查查,这晒盐场是怎么晒盐的。这盐一晒出来,成本立刻大降啊!似乎更能赚钱。
一边有人出来,奏道:“启禀陛下,万万不可,纲法为朝廷每年输百万银两,边关粮饷,很大程度上,都是依靠纲法,一旦停了纲法,这户部亏空更是是厉害,边关的粮饷,更是难筹。”
“启禀陛下,纲法万万不可废,这朝廷开支本已窘迫,如果停了纲法,朝廷更是亏空得厉害。陛下万万不可。”
“陛下,纲法不可废,每年百万两的盐课,如果陛下废了纲法,这百万两那里去找去?”
……一群大臣罗哩叭嗦的说纲法不可废。原本就是一团糟的杨改革,更是被吵得晕头转向了,杨改革今天,已经彻底的被这盐弄晕死了。现在又被一群大臣吵闹,更是头晕眼花,分辨不清。
此前,杨改革一直就很忌惮,自己如果动手盐业,这盐商们和官员们勾结,拿盐税卡自己的脖子,或者以停盐威迫自己。自己投鼠忌器,所以,一直告诫自己不要随便动手,一旦动手,就要往死里整,让那些盐商永不翻身。
本来有点心动,准备插手盐业,被这些大臣一吵,杨改革的胆子又缩了回去了。
不过,一道闪光划过了杨改革的脑海,被杨改革捕捉到了,至于这盐法的好坏,杨改革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一个标准了。
“等等,刚才哪位爱卿说我朝每年入盐课百万两的?”杨改革迅速的抓住了这个尾巴。每年一百万两的盐税?不是记忆中的数百万两?如果自己的数学算的没错,那么,盐税这个类似”强制人头税“的东西(特权阶级可以免税,可以做假帐,却不能不吃盐,盐税天然而准确的人头税。),每个人就收了一分多的银子(0.016两银子),这明朝的税当真是低的可以。难怪历史上的崇祯没钱去打仗。如果每人吃十斤盐,那么,每斤盐课税,实际才0.0016两,也就是一斤盐征收不过两个铜板的样子。
刚才那个说百万两课税的大臣站出来,说道:“回禀陛下,我朝盐课,每年确实有百万两,甚至还在逐年增加,想今年,增个几十万两不成问题,陛下如果废了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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