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领兵,没见过“世面”,看到敌人自己就吓个半死,尿都吓出来了,勉强撑了几分钟,尿憋不住了,去尿尿,结果士兵发现“老大”居然不在,估计是跑路了,所以,一大群人都跑了,结果就大败了,被敌人赶羊了;武将靠的是家丁去打仗,而又视家丁为自己的私产,谁会拿自己的私产为玩命?
孙承宗想了想,犹豫了半天,还张望了一下,才小声的说道:“……文不知兵,武将怕死……”一句话,将明末和野猪皮作战不胜的原因总结了出来。
这也是明末的真实写照了。
比如文臣里好不容易出了个袁崇焕,是个文人,也还能领兵,可惜,战略眼光差得一塌糊涂,顶多也就干个师长、团长,当个守备区司令之类的东东,和敌人面对面的干。一旦要到了和敌人展开战略比拼,比战略眼光的时候,军事智商就急剧下滑了,还在用干师长、团长,当守备司令的那一套用在战略级的比拼上。典型的“文不知兵”。武将怕死就很好解释。家丁制,就可以很好的解释明末的军队战斗力问题。
一个将领的战斗力来源于家丁,其他的都是用来凑数和吃空响的,也只有家丁才能保障武将的地位和财富,一旦家丁打光或者损失过重,这个将领也就没了本钱,当然不会下死力拼老本,所以,遇到需要比拼作战双方毅力的时候,转进也就经常发生了,所以在紧要关头,自己身边准会冒出猪一样的队友来。【嗯嗯,貌似我又出场了,老板,该加钱了。】在和野猪皮野战的时候遭遇大赶羊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了。
家丁制,只适合战斗强度不大的剿匪战,治安战,并不适合野战军的大规模野战,消耗补充上有着先天不足。你不能把a将领的家丁补充到b将领哪里去,就算补充过去,他也当不成家丁,家丁,都是自成体系的,不同家丁之间的融合相当的缓慢。
杨改革只能长叹一声。无言以对。
半响,杨改革又才问道:“孙师傅,你说这种战法我朝早已有了?可有战例?”
“陛下,先前戚帅时我朝和蒙古作战,常年就是用这种战法,好用得很,基本上都能赢。”孙承宗如此解释道。
“和蒙古作战?都能赢?……呃……”杨改革才想起来这明末还有一只力量,那就是蒙古了,要说也怪,这明朝打蒙古,那就是打一废柴,几下就把蒙古打趴下了,从来就不含糊,可是,一旦对上野猪皮,就不行了,真的是怪事。还有打农民军的时候也是一样,经常是几千官兵就能和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农民军对战,还能打赢。一遇到野猪皮,就萎了,难道野猪皮真的是神一样的对手?【老板,我貌似又出场了……】
“……孙师傅,那这是为何?同样都是游牧民族,为何结果大相径庭呢?”杨改革不解的问。【其实,野猪皮最多能算半游牧,但是不缺马,有骑兵。】
……
孙承宗没有立刻回答,想了半天,道:“这可能还要用陛下的话来解释啊!战斗意志的问题。”
“何解呢?”杨改革道。
“其实也很简单,如果我大明朝的战斗意志能坚持到军队在伤亡三成之后才开始溃败,那么,蒙古是没有机会等到我朝有三成以上的伤亡的,那个时候蒙古基本上就已经溃散了。东虏则不一样,恐怕我朝的伤亡都四成了,东虏还在坚持。所以,我朝很难坚持到东虏崩溃的那一刻。自己首先就崩溃了……所以,老臣在看了陛下些的关于,意志,组织,纪律,这三要素之后,也才是茅塞顿开。悟透了。想要大败东虏,还要在这作战的意志和纪律上入手啊!……”孙承宗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也给杨改革解释清楚了为什么面对蒙古,农民军,野猪皮会有不同的战果了。
杨改革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孙承宗为什么会任劳任怨的给自己训练新军了,一方面,自己是皇帝,帝师帮助皇帝那是义务,也是责任;另一方面,恐怕也是想要实验一番自己的话是否正确,能否车翻野猪皮。
……
“……那就是说,如果我朝要想赢东虏,可能需要经受住五成的伤亡而不崩溃?”杨改革大胆的作出了一个设定。
“陛下圣明,老臣也是这样认为的。”孙承宗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