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太不像话了,谁家孩子?家长呢?出来管管啊!”
康承业漫无目的转着圈朝几幢楼大喊,常新远也是目瞪口呆,一把岁数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
“别喊啦,他们的爸妈都南下做生意去了,这些孩子没人管,早就无法无天惯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做这种事?”康承业难以置信地问。
万书记有难言之隐,想了好半天才叹息着说:“之前我得罪过他们。”
“啊?”
康承业和常新远异口同声。
万书记娓娓道来,原来这些半大孩子从前也是普通工人家庭,后来很多小工厂经营不下去了,厂里发不出工资,父母有的出去打工,有的做生意,也就没人管了。他们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就算有学校的也是经常逃课,大一点的干脆辍学。报公安呢又没犯多大事儿,何况社会上那么多事都管不过来,谁有心来管这些顽劣的半大小子呢?
万书记有一次看见他们几个在学校门口抢别人家孩子的钱,还动打了人,他要是不管就不是万万书记了。虽说万书记当年是他们父母的领导,可是这些孩子当初还小,就算认识的也不管他这个离了休的老头儿。还差叫嚣着要打老万,在路人的干预下没干成,后来就记上仇了,隔三岔五地给万书记捣乱,知道他在小区里做义工,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垃圾随地乱丢不说,还经常破坏万书记的劳动成果,不过再恶劣的也没干过,双方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不行!这事儿得找街道和公安局!”康承业哪容得下这个。
万书记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了,找了也没用。”
“可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万书记无奈地说:“这算个啥,社会上比这恶劣的事多了去了,就咱们厂前一段委托采购,来的人还是个大学生呢,结果钱付了,人找不着了,报了警也没用,现在还是个悬案呢。”
“现在的犯罪分子呀虽然有所收敛,可是更多地转型为商业犯罪了,我国现有的法律还不适应这种社会形式的变化,显得有点儿过时。”
万书记苦笑着说:“还是怀念过去呀,有的时候我就想,要是咱们这一代人没了?社会上还有没有人会念叨那些红色岁月?”
“会的!先辈们的鲜血不会白流的,一代人的奋斗一定会写入历史的。”康承业坚定地说。
万书记干笑着:“你呀,就是书生气太浓,哦对了,你们搞科研那么忙,怎么有闲心来看我呀?”
康承业这才想起正事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请柬?
“你儿子要办喜事儿啦?”
康承业尴尬地笑了笑说:“哪儿呀,是咱们的新楼竣工,想请您老去参加剪彩仪式。”
万书记脸上多了几分喜色,翻开红色的请柬,感慨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合上说:“好意我心领了,剪彩我就不去了,一个糟老头子,连小孩子都管不了啦,还去添那个麻烦干什么。”
“您是我们研究所的功臣,剪彩仪式上少不了您呀。”
万书记连连摆手扭过头去,态度坚决地说:“不去啦不去啦,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我希望你们能把咱们祖国建设得越来越好,以后造个机器人专门管孩子,呵呵呵……”m.qqxsnew
……
……
“万书记才是真正的党员,一辈子不求名不求利,一心为人民做贡献,这种作风值得我们学习一辈子呀。”
离开后,康承业感叹着说。
常新远点头道:“是呀,不过现在这个社会风气怎么会变成这样儿?”
“一个大国走改革之路不容易,社会上有动荡也是有情可愿的,关键在于我们能不能坚持初衷,改革最终的结果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我们的工作也是为了让他们能幸福的生活。”
“可惜呀,能理解的人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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