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忆芝学会帮忙收拾碗筷了。这是她二十多年,不,快要三十年的人生里,不可多得的经验。这么快,才几天,她学会了一项生活技能。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更不用说盛安澜了。
“屁嘞,鬼才信你。”盛安澜果然不信。
“真的,要不要我找个人证明?”
“行了吧!就擦个桌子,把你得意的。别人四岁就能做这些了,傻子!”
“盛-安-澜!”
“是你的朋友吗?”林霏走进来,拿起电吹风吹头发,“忆芝,你今天?”
“可以吗?”她两眼开始放光——哀求的光。
“我是没问题,四叔会不会……”
“不会,他说可以把我们房间之间的那道墙拆了!”她从床上跳到地毯上,手机掉了下去,好在是地毯。
“谁?忆芝,谁在和你说话?”电话里传来有些焦躁的声音。
捡起电话,她把手臂伸直了,等对方喊完,才又拿到耳边。“关你什么事?笨蛋!”瞬间挂断电话,倒在床上疯笑。
“这么开心?看来平常让电话里那个人欺负得不少。”林霏放下吹风机,走到书桌边坐下,照例打开电脑。
“岂止是欺负,是虐待!赤果果地虐待!”
林霏没有回头,肩头的细微动作表示她微笑过。
“你怎么没纠正?”
“什么?”
言忆芝从床上下来,照例搬了梳妆台边的小方凳,到林霏身边坐下。
“赤果果啊?你没纠正我说得不对。”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
“哦!”她有些失望,又有些安慰。
“忆芝,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老学究了?”
她嘻嘻笑了一下。
林霏扭头看了她一眼,手里不住地敲打键盘。
“孔夫子是孔夫子,老学究是老学究。平常的三个字,听懂了还跟你较真,我不是比袁世凯还混蛋?”
“林霏姐,你有毒!”
林霏又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大概在她的脸上停了一又二分之一秒。
“我愿意在生气前听一听你的解释。”
“啊?”她慌忙把两只脚缩到椅子上,两手抱住了,整个人在小小的椅子上蜷成一团。
“谁告诉你的?”
“什么?”
“会被踩脚。”
她傻呵呵地“嘻嘻”笑了一下。
“那我学的这些,在你看来是不是很……”
“不是。人家比你研究得透彻的地方,本来就该学习。”
“林霏姐,你听说过吗?他们认为我们没有信仰。”没当提起这个,她的内心会没来由的有些自卑。
“忆芝,科技,我们一开始确实落后,那时候闭关锁国是错的。打开门之后,人们好像刚睁开眼睛的孩子,那些反应也是正常的。但是将近一百年过去了,如你所学,也不过是知识交流了。到了这个年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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