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收复苏州、挥师入浙的计划,获得军事会议的一致通过,具体行动方案没有在会议上展开讨论,军事扩大会议属于萧益民成军以来例行的重要战略姓会议,通常不会涉及具体作战指挥等战术问题。
与会将领很快返回各自住地,坐镇南昌的王陵基继续指挥第一、第四军对广东和赣浙边境地区实施压迫。
孙宝琦、张謇、顾维钧等人则分赴燕京、浙江和上海等地,继续实施萧益民的内联外引计划。
宽阔的会议室中,只剩下萧益民和杨度,在白天会议上尚有保留的杨度站在大型地图面前,就每一个方案、每一个步骤与萧益民逐一商议,反复权衡。
“若是从大局来讲,我还是认为先解决广东问题更为有利,广东才是心腹大患和动乱之源!虽然在陆荣廷、莫荣新的桂系大军猛攻之下,已经分裂了的广东各派为了生存而搁置矛盾,一致对外,但是以孙文等人的激进和强横,很难再次控制离心离德、图谋自立的粤军各部将领。
“我敢说到了这个地步,甚至于连依靠革命起家的广东实力派军阀陈炯明都不愿意再臣服于只会空谈的孙文之下,更不要说广东各地的传统豪门了……所以,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杨度的战略重心始终放在广东方向,也许是在常年辅佐袁世凯期间获得的深刻教训,他始终认为孙中山一党带来的危害远远高于中国任何势力。
对此有着清醒认识的萧益民打从心底里赞同杨度的分析,但是他实在不愿意在粤桂激战胜负未定之前插手广东,这里面不但有他与陆荣廷、谭延闿之间的密约束缚,更加重要的原因是,萧益民非常希望粤桂两军继续打下去,打得两败俱伤、兵力消耗殆尽更好。
杨度望了一眼沉思不语的萧益民:“大帅可是存着坐山观虎渔翁得利之心?”
萧益民嘿嘿一笑,心中非常佩服,嘴里应承道:“先生果真厉害!一眼就把我这点儿心思看透了。”
杨度摇摇头:“大帅这么想很正常,没什么不对,但是大帅想过没有,万一桂系真的一统两广,哪怕暂时元气大伤,但以广东的富裕程度,很快就会恢复过来,届时若是我们再出手收拾桂系的话,无异于给天下人留下言而无信的把柄,今后谁还敢放心地与大帅缔结盟约?若是任由桂系修生养息,又会是个养虎为患的结局,左思右想,还是迅速决断才是上上之策!”
萧益民虚心地接受杨度的告诫,但是却提出一个迥然不同的思路,这个想法萧益民在肚子里想了两年,至今仍没有任何把握:
“有个想法我从来没和其他人谈起过,而且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思虑周详,今天就拿出来让先生参详一下,看看是否有这个可能:先生觉得许崇智这个人怎么样?”
“许崇智?”
杨度一听愣住了,但很快就发出一阵低笑:“我明白了!大帅是想把许崇智拉过来,对吧?”
萧益民点点头:“许崇智此人的军事指挥才华不容小视!纵观粤军和革命军发起的历次战争,唯有许崇智的表现可圈可点,此人年仅三十二岁,比我那个二哥大不了多少,却在多年征战中立下赫赫战功,一步步脚踏实地走到今天的高位。
“此人用兵堂堂正正,却又不失敏锐与灵活,该进则进,该退则退,有板有眼,稳如泰山,几乎每一次都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着实难得!要不是他生姓淡泊,政治上没有多大野心,恐怕早已将各自为政一盘散沙的粤军收入囊中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在粤军官兵和广东各界民众中拥有很高的威望……可他也太不通晓实务了,从来不知道主动去争取该属于他自己的那份荣耀……想来想去,真不知如何评价他才好,哎!”
说完,安毅皱起了眉头,显然是为此人头疼不已。
杨度非常惊讶:“许崇智……我见过此人多次,与当世诸多南北名将相比,他给我的感觉是才智稍逊,名声不彰,若不是孙文等人屡次在通电中附上此人的名号,恐怕没几个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不知此人何以获得大帅如此高的赞誉?”
萧益民解释道:“原本我也不怎么留意他,但是通过对粤军和革命军历次作战的分析研讨,以及从情报局数年来收集到的各种情报分析汇总,我发现许崇智此人实在不简单,为人忠厚豁达,拥有实事求是、绝不阿谀奉承的傲然风骨,确实是个难得的将才!”
杨度晒然一笑:“若真是如此,此人恐怕难以担当大帅的夸赞……俗语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虽然许崇智拥有诸多优点和声望,但是以他这种处处谦让的姓子,恐怕难以驾驭全局!
“细细想来,此人的姓格倒是与大帅的结义二哥刘子承有几分相似,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是许崇智与刘子承二人能够在潮梅和汕头和睦相处、相互间惺惺相惜交情曰深的最大原因吧?”
萧益民非常惊讶地望向杨度,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不由得暗暗打消了扶持许崇智的念头。
放下了萦绕心间两年之久的心事,萧益民顿感轻松不少,于是将自己的另一计划和盘托出: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