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总督衙门。
袁金铠大步进入赵尔巽的书房,将刚收到的信和银票双手递到赵尔巽的桌面上:“老师,果然不出所料,那帮人开始动起来了,学生刚出家门,溢茗就派人送来这封信和五万元银票。”
赵尔巽看都不看银票,捡起信,略微查看:“溢茗这小子够谨慎的,他人呢?”
“说是一早领着我们衙门总库的几个年轻账房,再找铁城要了五个侍卫,直接奔兵工厂去了。”袁金铠笑道。
“嗯,溢茗这人做起事情来有股子狠劲,上次修整武备街和速成学堂也是这般雷厉风行,轻重缓急倒也拿捏得不错。”
赵尔巽捋捋胡子,露出满意的笑容。
袁金铠低声说道:
“不知溢茗姓格的人,恐怕要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快动作吓个半死......还有,信上说提督大人那个谢管家,这不识时务的东西竟敢欺负溢茗年轻,要不是溢茗顾忌老师和提督大人的交情,说不定要剥下他一层皮。”
赵尔巽点点头:
“很有可能!不过溢茗行事还是很谨慎的,一大早就把信送来,估计他还在等老夫发话,才会决定下一步的做法,从这点来看,溢茗可以称得上年少老成了。我看不如这样,中午你给他带个话,就说老夫全权交给他处理,不用着急,这么大个案子,怎么也得查个一两个月吧。”
“学生明白了,这就写张条子。”袁金铠会意地退下。
得到赵尔巽的指示,萧溢茗开始几天仍然不动声色,调查工作进展很快,笔录证词,足足半尺高。
告一段落之后,萧溢茗不急了,天天泡在兵工厂里,亮出自己的署理头衔,勒令在岗待查的一群官员立即补发所有工人的工钱和欠款,此举让近千工人和他们的家属高兴不已,一个个望向萧溢茗的目光都不同了。
萧溢茗趁热打铁,发动工人,组织全厂技术力量进行全面整修,下令把所有机器设备的名称、产地、购进曰期、使用情况、存在问题、急需的零部件等等情况,详细造册记录。
与此同时,萧溢茗封存了账册,重新盘点所有固定资产、流动资金和库存,随后宣布中秋将至,放假半月,所有工人工钱照发,等一切清理完毕就全面恢复开工。
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措施,以及萧溢茗扎实的外语基础和机械知识,让兵工厂大小官员心惊胆跳,却又不得不服,再也没人敢欺负萧溢茗年轻了,如今见了萧溢茗,一个个恭恭敬敬,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儿怠慢。
工人们对平易近人、虚心好学的萧溢茗好评如潮,大力拥护,拿到一年欠款和足额工钱的家属们更是感恩戴德。
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邻里间稍微有点儿家长里短都会疯传,更不要说兵工厂发生的这么大的事情了,没过多久,萧溢茗的高超手段和善举,就传遍了成都城,引来无数赞誉。
半个月后,萧溢茗率领自己的调查组离开兵工厂,返回总督衙门,详细汇报完毕,接着率队赶赴羁押牢房,开始逐一提审犯官。这一回时间拖得更长了,审讯完接着调查核实,遇到分歧之处再回来提审,来来往往审审停停,不知不觉中秋节已经过去,第一股寒潮就要来临。
在整个办案过程中,通过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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