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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赤红呈放射状绽放四处,霎时妖艳如花。
很多文学或影视作品中都曾用“似花般绽放”来形容鲜血飞溅的场面。这样的东西我见过不少,但我一直都觉得这样的形容有些过分,也从来无法理解那种所谓的“暴力美学”。
在我看来,暴力这件事情只能代表阴暗和残忍,带给人的也只有伤害和痛苦。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样的事情都是毫无美感可言,当然更加谈不上欣赏。可是,在这一刻,我却真心觉得眼前这团爆散的鲜血很美,甚至比人世间最美丽的花朵还要娇艳数倍,靓丽万分!
因为,面前这个爆成一团血雾的物体,正是那只犹如我胸中块垒一般的……母蛊!
自从进入这座怪异的植物之城展开探索,我们就一直在经历着目不暇接的惊异事件。件件相连,桩桩不断,仿佛将数部恐怖片的惊悚镜头剪辑成了一部短片集锦,时间虽然不长,但却着实摄人心魄,让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欲断。
直到此时,直到看到这只母蛊变成了一团碎肉,我那绷如弓弦的神经这才真真正正的缓解开来。一股极度的喜悦霎时从心谷深处猛蹿而起,犹如清凉的甘露一般直冲天灵,当即便将我已然枯僵的嘴角撞成了上翘的弧线。
血徒死了。
虽然他死的太过轻易,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如梦般的虚幻感。但是,不论如何,他那颗被短刀完全射穿的头颅确实还在冒着焦臭的青烟,而那具一动不动的身躯也明显是生机全无。城市启动的危机。就此解除。
母蛊碎了。
虽然我还没弄清楚它究竟死于谁手,但是。不管怎样,我终于亲眼看到它爆成了一团血肉。刚才那种塞满整个胸腔的“心死感”,在它爆碎的这一刻彻底消失殆尽。仿佛终于除掉了压在胸口的巨石一般,整个儿胸腔瞬间通常无比。紧扼二女性命的难题,就此无踪。
心中最为沉重的两个问题在眨眼之间便已全部解决,一切的危机霎时销于无形。不得不说,一直以来都让我深恶痛绝的惊变,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可爱了起来。而更加可爱的,无疑是那个干掉了母蛊的人。
他是谁?是……不好!
刚刚翘起一半儿的嘴角顿时僵在原处,仅仅松了一寸的神经当即再次紧绷。一团飞溅的血肉突然闯入了我正在搜寻的视线。瞬间便把我从充满喜悦的和平中拖回了满是危机的战场。
一条粗壮的断臂在视线中划出一道浓重的血线。迅速坠向地面。还没等它落地,数只变异婴尸便在瞬间将它撕成了碎块,挥洒出了更为浓郁的殷红。
刚刚完成射击的亨特还没有将双眼从爆碎的母蛊身上挪开,他那条用于射击的手臂便被猛扑而来的婴尸拖入了母蛊的后尘。更为糟糕的是,扑向他的婴尸并非只有一只。此刻几乎被完全包围的他。将要面对的结果极可能比那条断臂还要惨烈!
“轰轰!”
“邦德!救亨特!冲!”
燕道杰的嘶吼在剧烈的枪鸣之中突然蹿起。婴尸原本甚为严密的包围圈,被他的鲜血和枪弹楞生生砸出了波动,艰难地露出了一丝缺口。
距离缺口最近的邦德见状眯了眯眼,随后猛一咬牙,埋头便冲了出来。
向前疾冲几步拉开距离,邦德一面朝着包围亨特的婴尸不停射击,一面迅速扭动脖子转头四顾。一丝犹豫的表情猝然爬上他的面孔,随即便迅速敛去。就在这丝犹豫从他脸上消失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却突然转向与亨特完全相反的方向。随后便毫无迟疑的急速……逃跑!!
“**!王八蛋!”
邦德出乎意料的背叛行为差点儿让燕道杰气炸了肺,灌满怒火的胸腔顿时将一声怒骂轰出他的咽喉,直冲云霄。端在他手中的突击步枪也仿佛被他的愤怒所感染,几近疯狂的喷吐着子弹。然而,好不容易打开的缺口却已然彻底闭合,短时间之内恐是再难打开。
情况愈见危急的亨特已经没有了叫骂的力气。因断臂而造成的大量失血正在迅速消融他的体能。残存的气力只能让他用****苦苦支撑,但却明显撑不了多久。最后一丝希望在邦德转身的那一刻便开始从他眼中消退,而后便被婴尸的身影完全遮蔽,再也无法看见。
快!再快点儿!
无声的嘶吼在我心中鼓荡不休。隐含血腥的字句仿佛拼命运转的高压水泵一般,不停将体内的全部力量压向双腿,奋力驱动着我冲向亨特的脚步。
飞速交错的双脚在坚硬的地面上踩出了一道道裂痕,踏过了一个个或大或小的障碍物。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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