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谢湛与那名先是认罪又叫冤的副将带上来!”皇帝下令道。
很快,谢湛与那名副将就被押上殿。
谢湛依旧是不肯多说,而那名副将如今已是改了口供,说是受谢金翎挟持逼迫家中妻儿,之前才承认这歼.杀丽妃娘娘罪名,在殿上大喊冤枉,求皇帝替他主持公道。
流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苦恨,才时隔几日,这副将就变了口供,这幕后指使明明是赫连修,而她没能成功逃离靖王府,他才让这副将又出来喊冤,要致她爹爹于死地。
察觉到女子的手心冒出冷汗,赫连钰握着她手的手微微收紧,以让他宽心,他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低迷温雅,“我被卷入刺杀太子案时,你不遗余力冒险救我,如今便由我来替你解你父亲的围。”
她心中猛地一荡,说不上是何滋味,暖酸复杂。
她当时拼力相救于他,动机并不单纯,她一直都不想这人轻易死了,她会失去势力无法报太子之仇。
以皇帝惯常用人制度,即便爹爹洗脱这歼.杀罪名,以后也定不会再受到重用了。
如今他救她父亲,究竟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其他?
流光唇轻轻一动,只见他放了她手,缓缓上前,“父皇,儿臣看这高副将所言未必能信。如若他真有冤屈,何不当时就坦言,如今再来叫冤?更者,儿臣听说,这出来指证高副将的是在西子湖伺候阿曼的刺客,这刺客又岂会作假?难不成高副将也要说,这刺客也是谢金翎所派的?”
“启禀皇上。那西子湖刺客正如靖王爷所说,确是谢金翎所派。罪臣被诬陷得好惨,当时不敢说是因为臣的妻儿在谢金翎手中,如今太子爷宅心仁厚将我那苦命的妻儿安全救出,所以我才敢喊冤。虽说罪臣好.色,可有色.心也没这色.胆啊,哪敢到太岁头上动手,对皇上您最g的丽妃娘娘动邪念下狠手呢?”
皇帝微微眯眸,看向赫连修,“太子,高副将可是说的实话?”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我与高副将虽无什么交情,但他私下拖信于我,告知我他服罪有隐情,儿臣无法见死不救,便派人救出了他被困于高府的妻儿,只是,是否是谢金翎做的,儿臣也是无法确定。这谢金翎是我兄长,护国公又是我岳父,儿臣自不会希望他们与丽妃案有牵连,但法理在人情之上,即便是天子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
他淡淡说着,眸光从谢金翎与谢流光,挑着眉似有笃定之意,亦是狠辣。流光啊流光,都怪你一而再的食言,我给你机会你不要,真是太教我痛心与失望,你以为我能将你父亲弄出天牢,就无法再将他送进去么?
“好一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你没教朕失望,越发有长进了。”皇帝看着这年轻的太子,心头宽慰。
赫连修又是一笑,“儿臣只盼能替父皇分忧。”
“谢湛、谢金翎,你们二人可还有话要辩?”皇帝一双深沉锐利的眸she向这父子二人。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湛为人向来硬朗,只淡笑着洒脱道。如今他知他的小女儿没死,仍活在世上已是最大安慰。他深望了流光一眼,“只是即便我有罪,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望皇上能饶了犬子。”
流光知道,爹爹是想揽罪于一身,为了她那没良心的二姐,为了她无辜受累的大哥。
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为她的亲人做。
秦曼青凝了她一眼,那眼神颇古怪,她往前站了一步,“父皇,还望您能容我这女流之辈说几句。”
“小秦,你本就是本案朕钦定的仵作。还不速速禀来!”
秦曼青施了一礼,才缓缓走到赫连钰身旁,与他并肩。
流光站在他们身后,那两人一高一低,一个春风肆意一个纤弱如柳,总是相形益彰,总是和谐瞩目。
随即,又听得秦曼青清清冷冷地说:“皇上,还有一事,小秦要向您禀报,那就是——”她微微顿了下,环顾众人,言语间高人一等的姿态毕露,“丽妃的尸身并未被烧毁。”
一下,众人低头私语起来,这丽妃娘娘的尸身不是早前就在刑部衙门被烧了嘛,而且停尸房都是烧了个干干净净,如今丽妃的尸身并未被烧毁,究竟是怎么回事?
赫连修狠盯了秦曼青一眼,这从小长大的女子,不愿嫁给他,还处处帮别人,他心中怒憎,岂能用言语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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