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集精聚气、钢筋铁骨的能为。”
陆野子说罢,紧又盯着梁仕铭,别有深意地道:“以道爷我来看,梁公子以前非但精气不佳,力量也无从谈起,但那日青城后山,你目疾如电,轻松躲避大山猫,却说乃练就‘四斜步法’所致。回去之后贫道细细思量,想这‘四斜步法’仅是静心破障的形法,而如今你短短时间,竟变得精足力壮、目疾如电,定是练过上乘心法。既然你练过心法,便自然明白那道士因何有如此神力,如今却反又问我,岂非是明知故问么!?”
梁仕铭刚想辩解,却忽然想到自己几次赶路,都远远地将陆野子甩在身后,并且就在今日下山之前,更是在陆野子执拗之下,硬将他拽到了赵凡山跟前。
其实,早在之前陆野子看出端倪问及之时,他便几次想把自己习学‘锁仙符’一事说出来,但又想到已然隐瞒多时,如今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由是便一直藏在心底。此刻陆野子再度问起,他反倒觉得无所谓了,毕竟方才他驱动七彩晶石笔,可比精足力壮、目疾如电要蹊跷多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咬,此时的他便正是如此。
想到这里,梁仕铭随口搪塞道:“什么上乘心法?也许,是我天生神力,自打与道长在一起,这才慢慢显现出来罢了。”
陆野子翻了梁仕铭一眼,道:“少要妄想!你当自己是‘天命之人’不成?此事暂且不提,等了却眼前之事,道爷我可要好好向梁公子‘领教领教’!”
见陆野子言外有意,梁仕铭预感自己修炼‘锁仙符’一事,恐怕隐瞒不了多久,不由得撇了撇嘴,又向阵前看去。
血牛大口大口喘着气,片刻过后,又一次低下头去,后退几步,后蹄刨地不止,紧随一声怪吼,再一次向胖弟子冲去!
在此之前,胖弟子早又将大剑扛回到肩上,一直面带不屑地看着血牛惨状,此刻见血牛再度冲来,依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由于方才见识过他的能为,此刻梁仕铭也不再替他担忧,只见他不慌不忙,待血牛冲到身前,又一次将大剑往身前一杵,而区别上一次剑身宽面冲外,此时他竟是将剑刃朝向血牛,与此同时他单手按着大剑柄头,猛一使力,整个人刚及纵身而起,血牛便也冲到。
迎着锋利无比的剑刃,血牛毫不无惧,硬生生撞了上去......
只见一阵血光迸溅过后,血牛竟穿过大剑,从胖弟子的身下冲了过去,紧接着便听得“扑通、扑通!”两声,两扇牛身,先后倒地......原来血牛竟被锋利的大剑纵身切成了两半!
两扇牛尸刚及倒地,便化作黑烟,消失无影,而与此同时,却听到黝黑道人所在烟尘之中传来一声惨叫!
梁仕铭紧一眼看去,只见笼罩黝黑道人的烟尘,正迅速消散,须臾,黝黑道人便自烟尘之中显露出来,但......此时他竟也如血牛相仿,被从上到下一分为二毙命当场,血肠满地、惨不忍睹。
“啊!”
梁仕铭看罢大惊失色,不由得惊出了声,同时便见一旁青城弟子不无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紧又看向阵前拍手叫好,而此刻他见马凌云却是不同,她同样也吓得不轻,竟捂上了双眼。
“二弟!!”
这一声惨痛的哭嚎自不远处传来,梁仕铭顺声看去,只见白发老道惨叫一声,正向黝黑道人的尸首冲去,马脸道人与白面邪道紧随其后。
来到黝黑道人一分为二的尸身旁,白发老道俯身嚎啕,痛不欲生。
“你为何不听兄长我的话,非得好勇逞强,如今竟惨死......”
“别哭了!”正在白发老道痛哭之时,尤劲松猛然断喝一声。
梁仕铭见尤劲松此刻正满脸得意之色,单手点指白发老道,喊道:“你等邪道该有此等下场!说!你几人从何而来,又要做何见不得人的勾当?如实说来,我便让你们死个痛快,否则......”
“呸!”
不待尤劲松再说下去,白发老道猛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指着尤劲松,骂道:“顽童,休要逞能!纳命来!”
“顽童?逞能?哈哈......”尤劲松放浪地笑道,片刻,脸色猛然一沉,斥道,“邪道!你当此处是何所在?此处乃青城仙派!我仙派道修通玄、功法通天,莫说青城五门人,便是随便一个娃娃,也能将尔等打的魂飞魄散!”
此时白发老道愤怒已极,仙派之名已无法将他吓退,他似是疯了一般,仰天长笑,道:“仙派?哈哈!通玄?哈哈!今日你青城掌教已然寿尽,马上便有五路大军杀来,踏平你山门,血洗你道众,你竟还浑不自知!哈哈!可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