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归队的日子。可仰秣却是回去办理退伍的——正常情况下,军队管理严格,不是伤残等特殊情况,是不可能通过的。但是,谁让晋国公府的联络函当晚就发过去了?
作为最大的军需供应商,调一个小小的空军预备役再容易不过。七天之后,所有审批程序都办好了。仰秣也回家一趟,跟父母亲人解释,说自己“遇到贵人,得到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还有人试图劝他,说他在军队的表现不错,成绩优秀,完全可以在部队呆上两年后转为正规军,以后在军队里发展。
仰秣没有多说,只是笑了一笑。
第八日,帝国历七月十二日。晋国公府办公室联合贵族理事会,一起公开对外宣布了最新的人员安排。
七公八候,都是关系帝国稳定的重要人物。他们的身体健康、婚姻子女,不是个人私事。寻常人家出了个败家子,也就败自己的家,左右不了其他。而七公八候的直系后人,出了一两个害群之马,那就影响的是帝国的局势!
所以,他们身边的贴身人员,一向受人瞩目。
李容——因身份的巨大转变,跟堂姐李睿一样,成为国公府第三代最显眼的贵族子弟。
他的专属个人助理团,扩大了。孟凡为首席,其次是孟白,以及其他健身教练、营养顾问、私人教师,财务师……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个名叫“仰秣”的年轻人。
官方背景是自幼在金城郡长大,以优秀成绩考入警察学院,后来报考某空军学院,被录取,考核成绩出色。
这些不是关键。
关键是这种履历,对普通人来说,还过得去。称得上一个积极努力的青少年。但在人才济济的国公府……不要开玩笑好吗?其他人那个不是浑身光闪闪的,奖杯奖牌拿到手软?不是万种挑一,能通过激烈竞争,在国公府为嫡系李氏成员工作吗?
好比一群高个子里。混进了一个小矮个。
想不注意都难。
国公府的发言人公开声明:选择仰秣,因为他的年龄与李容爵士相仿,更能理解李容爵士的个性,以及这个年龄段特有的躁动和思想。其次,仰秣积极用功,是一个从平民阶层努力奋斗出来的,希望在仰秣的影响下,能跟李容爵士带来一些好的转变。这是国公府,以及晋国公都希望看到的。
……
电视台正在播放仰秣的感言,“呃。是的,我非常激动,也非常幸运,被晋国公府选中。”
史小贱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啪的关掉电视,暴躁的砸了遥控器。
“蠢货。一家子蠢货!”
史家驹出来,见青春期的儿子一脸愤愤,“儿子,行了啊你!遥控器坏了就坏了,电视机你别给我砸了!”
“爸!”
史家驹不理会儿子,做到妻子徐伟玲身边,“孩子他妈。你怎么了?”
徐伟玲捂着脸,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他们在羞辱我的悦而!悦而现在该有多伤心难过?她那么骄傲,我真不敢想象,她知道了这一切,心里不该跟刀子戳一样?”
史小贱抓着自己的脸。“伤心还好说,我姐那个人,难受也会憋在心里,外表装成什么都没有。我现在只怕她……”
“怕什么?”
“呃,没什么。没什么!”
徐伟玲按了按眼角,飞快的擦干了眼泪,使劲拽着儿子的胳膊,“到底怎么了?鉴儿,你跟妈妈说清楚!”
史小贱躲避不了,只能老实交代,
“我姐以前喜欢过一个人。”
这并不难猜,毕竟当初史悦而是在西山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表白的。
“你是说,那个奕侯江家的大儿子?他,怎么了?”
“他又追求我姐了。”
徐伟玲对贵族的关系不大了解。相比之下,她只关心女儿的感受,于是迷茫不懂了,“这不是好事么?你姐喜欢他,他现在追求你姐姐。要是能成的话,也好过将来不得不嫁给其他门当户对的人。”
“好什么好啊!那个人,不是因为喜欢我姐,才追求她的!是因为前一阵子政坛动荡,人家女方的家族落败,他就扭头不认,取消婚约了。追求我姐,也是在知道大姨跟那个谁结过婚,身份是晋安侯的嫡长女,能继承家产的嫡长女!这种人,她怎么可能要?她多骄傲,您比谁都清楚!”
说的徐松玲又开始伤心了,“我可怜的悦而,怎么遇到的都是这种人?”
史小贱坐下,一脸悲哀绝望——从小到大,他都是姐姐“精神不正常”的受害者。史悦而有个什么,首当其冲的就是他。高兴还罢了,愤怒的话,打他、骂他的次数少了吗?
虽然现在姐弟两个见面的时间不多,感情反而融洽了。但史小贱从来没有忘记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他的姐姐,不是一个“正常姐姐”。任何非人的情况发生在她身上,都不值得大惊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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