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顾春芽突然又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选择。
然而,方景终是走了,她也不会再有后悔的机会,顾春芽又开始忙碌起来,把自己的生活弄成了一个旋转的陀螺。
这日早上,她趴在厨房一张桌子上打盹时,杨氏来了。
“齐家太太派了个小斯来,说请咱们去听戏!”杨氏问顾春芽,“你去不去,去的话,我同那小斯回一声,还在咱们家里等着呢。”
“唱戏?”顾春芽皱眉,她对这个不感兴趣,再说,齐太太为什么要请她们去听戏啊?她们又不熟。
“去不去?”杨氏又问,“茹儿倒是不去,还说齐太太莫名其妙,我这是头一次看她乱发脾气。不过我觉得齐太太人不错,就这么回绝了好像也不好,他们家也要搬去苏县的,怎么说都是一个镇子上的人。”
方茹是因为方景而不喜欢齐太太罢,顾春芽好笑,这个大嫂也是性情中人。
“我还在忙呢,娘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顾春芽也不帮杨氏做主,齐太太上回算是帮过他们的,人看起来也不错。
杨氏伸手给她整了整围裙,“哎,啥时候能教会他们几个啊,你这整天的……哎,算了,等以后去苏县再说罢,那我一个人去了?”
顾春芽道,“那娘就去呗。”
杨氏却又一笑,“正好看看他们家教如何,齐二公子又怎么样。”
顾春芽一头黑线。
感情杨氏是去刺探敌情的啊?
“齐二公子就那么好?”顾春芽揶揄道,“娘就那么念念不忘?”
杨氏忙啐了她一口,“怎么跟娘说话的?”她四处看看,“幸好没人听见,你这孩子,越发讲话没个规矩,娘还不是为你好?那百食也是做点心的,你要嫁去他们家,可是少奶奶,你这方面有野心,想做好,他们家有得是人给你使唤,你自个儿就没那么累了。”
“哎呀,娘真疼我。”顾春芽挽住她的手臂,“不过您怎么就知道他们家肯娶我?”
杨氏笑了,“我好歹活了这些年了,还看不出?齐太太上回同我闲聊,夸了你好几次,这次又主动邀请,特意提到你,不是有意是什么?你母亲还不是瞎子聋子!”
难道齐家真有这个意思?
怪不得齐良容会有这种举动,也是他父母准许的?
顾春芽揉了揉额头,也不说什么,总归就算杨氏看中了,觉得那齐良容好,那也得过她这一关。
而如今,她真没有嫁人的想法,只想去苏县开好她的铺子。
杨氏走了,下午,顾明瑞叫她回去睡一觉,等晚些时候再来。
顾春芽刚到家,就见顾冬儿同方茹两个对面而坐,在院子里说话,手里各自捧了碗银耳红枣羹。
“哟,你回了,来来,新鲜熬好的。”方茹给她端一碗,“正好喝完了再去睡。”
顾春芽就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
“二叔真的又问夏荷要田了?”方茹继续刚才的话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幸好夏荷没有听,二叔二婶这种人本来就不应该理他们!”
“我也是说,上回都拿了一百两出来,结果一下子打水漂,爷爷怎么没有把二叔给赶出去?”顾冬儿叹口气,“刚才夏荷姐在我这里哭的可伤心呢,说她本来想着二叔二婶养大她也不容易,从小买好吃的,穿好的,才求了姐夫又拿了一百两银子,结果二叔铺子没开,手痒去赌钱,全输了,她也没怎么说,这次竟然要她把姐夫的田拿出来三分之一,她怎么肯?当时就说不能给,她说二叔差点打她呢,后来还是爷爷把二叔骂走了。”
顾春芽听得差点呛到。
这顾英奇还有没有人性了?
真把女婿当成自己的金库了吗,想要多少要多少?他当他自己是什么人那,人家几代人积蓄下来的财物有必要拱手送给他?
“夏荷真可怜,不过还是心软了些,要我说,以后就不要再回家了,那两个人哪里像是父母的样子,是来吸血的!”方茹十分愤慨。
“是啊,我都这么劝的,我看她这回也死了心,说她对得起二叔二婶了。”
这前前后后不知道拿出了多少钱,怎么也是对得起了,顾春芽心想,顾夏荷还是没有彻底觉悟,有这样的父母,越是心狠,日子才越是能过得好!
“这就好,早该这样了。”方茹道。
顾春芽听得一会儿,问道,“那夏荷姐现在走了吗?要是没走,请她过来吃顿饭。”
顾夏荷的转变虽然还不够明显,可到底是有进步的,她真心希望顾夏荷将来能越变越坚强。
顾冬儿摇摇头,“走了,她在我那里哭得可伤心呢,哪里肯留宿在那里,再见到二叔,现在怕是出了镇子好一段路了。”
那只能下次了,顾春芽把羹汤喝完,进了卧房休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