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
“到底怎么了?”他问。
顾春芽叹口气。
这种事情她连说出来都觉得恶心!
可不告诉方景罢,万一他以后着了道怎么办?
一个男人,见到一个女的这副样子的话,那是说不清楚的。
“她刚才,没穿多少……你要是见到,指不定就要娶她。”她说的含含糊糊。
方景还是听懂了。
这才明白她为何要捂住他的眼睛。
虽然也有些后怕,可看她那么着急,他又觉得很高兴,笑起来道,“你很怕我看到?”
“你还笑?”顾春芽瞪着他,“要不是我,你差点就完了,你好好的跟上来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居然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达到目的,洪玉珠真是令人不齿!
要是方景当时看到了,她无法想象。
方景怎么能配洪玉珠这种人呢?
就是看到她的身体,都像是被玷污似的!
“好,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他双眼好似温柔的水流,她这么生气,可见是极为关心自己的,并不是对他不曾在意。
只是,这种关心,可有别的在里面?
顾春芽这时又说道,“你将来就算配个大家闺秀都是可以的,她洪玉珠算什么,要什么没什么,还没有一点廉耻,要不是刚才你在场,我非得喊了大家伙儿都来呢,看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出门!”
方景一怔。
“怎么,嫌我恶毒?”她挑眉道。
“不是,”方景摇摇头,“你刚才说什么大家闺秀……”
“是啊,大婶,大嫂,所有人都觉得你会考中的,你说,一个举人还娶不到一个大户小姐吗,更何况,你才识过人,前途不可限量,不然秦夫子也不会那么看重你。”
方景从来不知道他们会这么想,他顿了顿,认真道,“我没想过要娶大家闺秀。”
“怎么会没想过?”顾春芽教导的语气,“你该好好想想了,娶个家世好的小姐,对你的帮助很大的。”
她完全不像在说假话。
方景只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冰一样冷。
他木木的道,“再说罢。”
顾春芽看他心情像是一下子不好了,觉得奇怪,关切的问怎么了。
“没事,我先回去了。”他转身走了。
顾春芽眼见洪玉珠这会儿才慢慢走出来,几步冲上前,劈头就骂道,“你这个疯子,你是不是要请大夫来看看你的病?”
“春芽,春芽,我,我不是故意的……”洪玉珠的声音细如蚊蝇。
“不是故意的,你当我是傻子?我警告你,你要再这么不要脸,别怪我把今天的事情抖出来!居然脱衣服勾引男人,还勾引错了,勾引了你的表妹,看别人如何笑话你!”她语气极度严厉。
洪玉珠头都不敢抬,“我知道了,不过春芽,我,我喜欢方公子啊……”
喜欢你妹,有这样喜欢的?
顾春芽呸的一声,“我还喜欢钱呢,我能去金铺抢金子吗?”
洪玉珠讪讪的走了。
晚上方景没来吃饭,顾春芽只当他怕看到洪玉珠,也没有多想。
第二日傍晚时分,鞭炮声在街道上响起来,街坊邻居纷纷前来祝贺。
顾冬儿已经穿好了大红的嫁衣,头上戴凤冠,面前垂珠帘,挡住了桃花般嫣红的脸蛋。
临到门口,杨氏抱住她哭起来,母女俩眼泪涟涟。
看到这一幕,顾春芽的眼睛也酸涩无比。
再怎么好的姐妹,一旦嫁人,就跟分居两地一般,再难回到当初。
再宝贝的女儿也是一样。
作为母亲,在这一日,自有难以想象的不舍。
华流芳已经来了,等候在外面。
“好了,好了,华公子在等着呢,都别哭了,可是大好日子。”柳氏,杨桃花上来相劝。
顾明瑞蹲下来,“快上来。”
顾冬儿回头瞧他们一眼,慢慢爬上了顾明瑞的背。
顾明瑞背着她出去了,走向了早就在大门口等候的花轿。
华流芳带着他的新娘顾冬儿走了。
他们拜堂肯定是要去华家堂屋的,洞房也设在华流芳原先住过的卧房里,不然肯定说不过去,华老爷还不至于真要跟这个儿子决裂。
等到第二日,他们早上拜过二老,见一见华家的人,再去祠堂拜祖宗,然后再搬出来,还好说些。
杨氏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
顾应全揽住她的肩,“别担心了,咱们女婿一定会好好对待冬儿的,快进去罢。”
杨氏这才进屋。
鞭炮炸开的碎屑被风一吹,高高的飞上了空中,不知飘去哪里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