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儿跟方茹早就说好要去放河灯,回房就换了好看的衣服。
这里在中秋节有放河灯的习俗,夜幕降临,皓月当空,年轻女子一群群来到梁兴河的南段,远离烟花之处,放河灯玩乐嬉戏,也有设置好香台拜月的,总之,这是女子们聚集的一个重要的节日。
三人挑了中意的河灯,来到了梁兴河。
此时河面上已经飘了无数的河灯,像星光散落一般,四处都是年轻女子的身影,也有追着打闹的,裙裾飞扬,笑声阵阵。
方茹拉着顾冬儿问,“快给我看看花笺上写了啥。”
顾冬儿一下子红了脸,连忙把花灯放入河里,让它随着风飘远了。
这花笺是买河灯时赠送的,可以写上内心的愿望。
顾冬儿放了河灯才嗔道,“写啥呢,我又不认识字,倒是大嫂的给我看看呢!”
方茹一听,也忙把花灯放了。
这两个人……
顾春芽暗自好笑,一个有如意郎君,一个正值青春年少,总是对爱情有几分向往的,又耳濡目染,识得几个字,怕是在花笺上都写上了。
“咱们去看春芽的。”方茹使坏。
顾春芽很大方,任由她们看。
方茹一打开,只见两个大字,“发财”!
“哦,这个小财迷!”她一点顾春芽的脑袋,“你也不小了,明年十三了呢,怎么就没别的想法?”
“想啥?”顾春芽看看顾冬儿,“等姐嫁出去了,我自然就想了。”
顾冬儿伸手就要挠她痒痒。
三人正说笑,却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跑了来,对顾冬儿道,“哎哟,你们还在这玩那,夏荷妹妹都要被人打死了!”
“啥?”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顾春芽认出她是隔壁田家的小儿媳,两家往常少了东西都互相借用的,自然熟悉,便忙问道,“怎么夏荷姐会被人打呢,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打她了。”她指了一个方向,“你们快去看看,人太多,我也拉不了。”
她们赶紧跑了去。
那里果然围了十几个人,远远就听有人骂贱人,骂不要脸的骚货,有些言辞极其恶毒,很难想象,会有那么多女的一起辱骂同一个人。
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顾夏荷坐在地上,浑身都湿透了,精致的脸蛋上完全没有血色,每当她要爬起来,就会有人上去又把她推倒在地上。
真是可怜的难以描述。
顾冬儿眼睛一红,忙上去扶她。
见到顾夏荷有家人来了,那些人才一哄而散。
顾春芽看见顾春竹立在一边,眼睛里一丝感情都没有,像是在旁观一场好戏。
“夏荷姐,快回家换身衣服,这样要生病的。”顾冬儿扶着她起来。
顾夏荷抽泣着,缩着身子依偎在她怀里。
看起来,顾冬儿反而像是姐姐。
她们在前面走着,顾春芽问顾春竹,“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顾春竹冷笑了下,“你问她自己,把那些人的相公勾得魂都没有了,能不骂她吗?真是丢人!”
“她可是你姐姐,你怎么说话的?”顾春芽都听不下去,好歹是姐妹俩,竟像是仇人一般。
顾春竹横她一眼,“用不着你管!”说完就快步走了。
顾春芽看了顾夏荷一眼,她穿了月白色的衣裙,这般相貌配上如此打扮,真有些像月亮里的嫦娥呢,现在衣裙湿透了贴在身上,纤腰一握,更是引人想入非非,别说男人看一眼丢了魂,女人都吃不消。
那些人恐怕是羡慕嫉妒恨的要死了,所以才围殴她。
真是怀璧其罪啊,顾春芽对顾夏荷无限同情,假如她生的普通些,李氏也就不会怀有很大的期望,指不定早就顺顺利利的让她嫁人了。
几人回到家,李氏听说顾夏荷的情况,连忙扑了出来。
“你们对咱夏荷干啥了?”她怒瞪着顾春芽几个。
顾夏荷弱声道,“娘,是,是她们救我的。”
“啊?那是哪个这么对你的?”李氏急道,又对顾春竹大吼一声,“放个河灯,你不会看着你大姐,叫她这么让人欺负?我看你平日凶得很么,劲都哪儿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死东西!早知道我自己去了,没用的死人!”她因为要收拾碗筷,没有空去,顾夏荷最近心情又一直不好,就想着让她出去玩玩,放个河灯,还专门叮嘱过顾春竹要照顾好顾夏荷,结果全都白说了。
顾春芽扶额,这样子的娘,教出顾春竹这种女儿也真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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