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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此番指控,可有证据。到底说,我也是你玛嬷。”到底是奉行儒家孝道的时代,若是长辈指责晚辈,那是应该做的,若是晚辈指责长辈,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妥了,会为人所不齿的。
鄂伦岱见状,赶忙上前向老太太禀明了情况,“额娘,您说您亲眼见到宝珠从乾清宫出来,可是真的。”
老太太摇了摇头:“我也就是一晃间儿,看得也不大真。现在想来,若按你所说,敏嫔娘娘与宝珠形容相似,那怕是我年老眼花,看错了也不定。”说着舀出帕子,拭了拭泪,一脸歉意的望着人群中的尹泰,说道:“算是我佟家对不起宝珠了。”
尹泰闻言讥讽道:“老太太身份真是比旁人尊贵些,一句抱歉就抵得我妹妹一条命呢!”
见眼前的老太太有恃无恐的装傻充愣,清雅勾了勾嘴角,“春喜,把我送给老太太的礼物拿过来。”
众人有些糊涂了,咱们不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么,何时准备礼物了。
清雅接过春喜递过来的画轴儿,接着说道:“日前孙女整理玛法的书房,可发现了个有趣的画儿呢。画名是吾爱,想来这画中的美人儿必然是玛嬷您了。真是没有想到,玛嬷您年轻的时候居然如此俊俏。”说着展开了手中的那卷画儿。
画画的人下笔有些糙,画工甚是一般。可是那画上的女子眉目含情,就像是要从画中走出来一样,满满的爱意像是要溢出来一样。那女子身着翠衫,梳着丫鬟的双髻儿,怎么看,都不会是眼前的博尔济吉特氏。
老太太一见画中之人,满眼的怒火像是要喷发出来一般。也顾不得伪装,狠狠地哼了一声。想着就要上前撕掉那画。
清雅轻轻一个闪身,便躲了开来。将那画儿放到春喜手上,拍了拍手。就见谷雨压着芳仪院的万芳走进门来。
老太太没有抓到画,怒气更甚,再见万芳,更是气得发晕。
万芳垂着头,硬着头皮说道:“老太太,您做的那些事儿,主子们都知道了。”
老太太一听,反而大笑起来。
“哈哈,痛快,痛快!鄂伦岱,被人带绿帽子的感觉何如?自己的孩子差点被害死的感觉何如?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被判的感觉何如?是不是很好。当年你母亲那个贱人是如何对我的,我就是如何还给你的呢!”
她不停的笑着,直到掉下泪来。
鄂伦岱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有些疯狂的老太太,问道:“你说我娘……你不就是我额娘么?”
老太太闻言笑得更加厉害了,“没想到你那精明的娘,居然生出了你这么个蠢货。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我只恨没有来的及害死你那两个小咋种,让你尝尝丧子之痛。说来也是你那些个妾,太没有用了。”
鄂伦岱身子一抖,差点跌倒在地。鄂伦岱居然不是这老妖婆的亲生儿子,饶是清雅也是没想到这一出的。
这简直就是一个深水炸弹,炸得满屋子的人不得动弹。
突然之间,清雅觉得脖间一热,一道寒光闪过,锐利的钗子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划开了她的脖子,血汩汩的流出。清雅暗道不好,大意了,被这老妖婆给制住了。
不一会儿,大厅里的人都反应了过来。补熙大怒就想直直的扑过去救回妹妹,却见那老太婆的手紧了紧,伤口又更深了一分,老太太这是魔怔了吧。
局面一下子僵住了。
一个晃神之下,老太太砰的一下倒地。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她的小腹上插着一把小巧的匕首。万芳一眼便认出了,这匕首正是那晚搁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她就知道,老太太哪里制得住那位小主子。
清雅擦了擦手,接过春喜递过来的帕子,草草的包扎了下伤口。
补熙见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拆掉那帕子,细细地为她包扎起来。众人都没有说话,鄂伦岱一把冲上去,抓住老太太的肩,吼道:“你说,我额娘到哪里去了?”
老太太抿了抿嘴,不屑的望了鄂伦岱一眼,也不开口。
“我劝您还是直说了好,不然东交巷里的那位,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清雅扯了扯脖子上的帕子,这个补熙,包得也太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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